若是說沒發現,怕是八歲對的小孩都不相信,銀州的州徽未曾換過,轎攆也沒有大面積修改,怎會識不得。
「州主,我們要怎麼辦?」那人覷著凌念傾的臉色,心裡把路州從上到下罵了個遍。
「等路疏通。」凌念傾神色不變,「不然你也可以找人幫幫前面的小思,看他忙前忙後的,都累出汗了。」
銀州弟子疑惑了一下,還是點頭道:「得嘞。」
待旁人散去,楚灼塵才笑道:「安排人了?」
路州的做法很明顯是在試探銀州,但兩方之前又沒有過節,受誰指使一目瞭然。
現在派人幫忙,一來能站在道德制高點,即使壽宴結束了他們沒進去都不是他們的錯,二來,路州主的站位肯定不會同下人言明,從他們口中打探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很容易。
然後這些小事抽絲剝繭,往往能發現令人意想不到的東西。
凌念傾微微點頭,「之前發現了路州和夏侯族有些聯絡。」
明面上的都不會注意,但偷偷摸摸的百分之九十不正常。
銀州的人加入疏散的隊伍,看起來前前後後地忙活,迅速跟路州的弟子熟悉了起來,但道路該堵的還是堵著,什麼作用都沒起。
這下,本想裝瞎的路州主也瞎不下去了,派人去請了銀州主,在轎攆中看到楚灼塵的時候,路州主是慶幸的,若是因為這點小事,得罪了幻海星雲,那是大大的不值得。
「銀州主幾天未見,風采更盛從前啊。」路州主站起來朝她走了幾步,寒暄著道。
偌大的宮殿已經坐滿了人,從首位往下,虛虛看了一眼,就有小一千人。
銀州是十七州最晚到的。
「不及路州主,主持這麼大一個宴會,還能遊刃有餘。」凌念傾不鹹不淡地道。
路州主:「……」
理他們近的一個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要是遊刃有餘,外面就不至於堵了這麼久了。
路州主扯了扯嘴角,「麻煩銀州主出手相助了,先請坐吧,壽宴快開始了。」
安排座位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銀州旁邊剛好是孟州,還是在銀州的上位。
就是不巧,楚灼塵不知道又是哪根筋抽了,坐在了銀州的席位上,剛好隔在了凌念傾和孟念中間。
孟念:「……」她搞不清楚灼塵的態度,並不想對上他,但一退卻,更容易露怯。
「楚少主。」她微微點頭。
好在兩人原本也不熟,不必擁有太多交集。
楚灼塵偏頭掃了她一眼,頗有些一言難盡的意思,但沒有說話,轉頭給凌念傾到了一杯茶。
雖未言語,但羞辱之意簡直達到了決堤的效果。
孟念輕輕眨了眨眼睛,垂下眼睛不說話了。
星朝大陸的勢力太多,定然是無法一一請到位的,畢竟是路州主的主場,請的也多是路州的勢力,看時間差不多到了,州主府的管家站起來笑呵呵地道:「歡迎大家在百忙之中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