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吧。」凌念傾不以為意,「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你躲不開也沒辦法怪我是不是。」
孟念:「……」她修為比凌念傾高很多,但真的不知道為何沒有躲開這一箭。
「那銅饒大陸雙鳳城鳳家的事情呢,銀州主就想揭過不談了?上上下下數百口人,那可都是鮮活的生命。」
「我竟是不知道何時修煉界這麼有人情味了,銀州和其他地方都有我殺死的人,若不然你們一一為他們討回公道?」
她話說的隨意,顯然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ap.
「你忍不了大可以報復回來,像是我剛才對待你那樣。」
修煉界不就是這樣嗎,弱肉強食,誰都有自己出手的理由,實力不行就是自取滅亡。
當然,心慈手軟也是。
「對,這些事情算是銀州主和孟州主的私事,我們不會過多幹預的,至於凌族少主的事情,各位肯定也是自有判斷的,不然太過明瞭,對我們來說也不一定是好事。」
修煉界中的事,沒有影響到整體局勢,一般來說,都不會有執法庭或者不相干的勢力干預的,交給他們自己解決就可以了。
而凌族少主的身份呢,裡面的牽扯就大了去了,在場的眾人,保準心思都轉了八百個彎了,但面上誰敢顯示出來,全都得等私下再商議合謀呢。
「哈哈說得沒錯,我也正是這個意思。」他們又不傻,凌族少主可能會動搖整個大陸局勢,他們傻了才會在這裡表現出什麼。
就在眾人表面推杯交盞心裡波濤洶湧,以為這件事暫且能揭過的時候,孟念忽然道:「我記得,州主宴會中是可以切磋的吧?」
目前形勢不明,她不確定有多少人是相信她的,所以必須賭一把。
若是她能贏了凌念傾,那麼絕大多數人都會站在她這邊了。
她不覺得自己會輸,雖然知道凌念傾之前的戰績,但她的修為是自己一點一點修煉上來的,肯定不會輸給一個七階修士的。
連州主扯了扯嘴角,「可以,但不允許直接殺死對手,否則直接罷免。」
大陸上大多數地方都設有比試臺,但廊橋上的特殊些,不允許傷及性命。
「那我要挑戰凌念傾。」
聽到孟念問話,他們就想到事情走向了,連州主心裡嘆氣,「需得銀州主同意。」
到底還是仿皮不仿骨啊,凌族少主揹負著如此沉重的仇恨走了十多年,怎會如此沉不住氣。
「念傾,不要答應她。」時笙道。
贏了對他們沒好處,輸了影響還大,怎麼看都不符合他們的利益。
凌念傾也沒打算答應,只要達到外人知道有兩個凌族少主的目的就夠了,「你不是我的對手。」
時笙:「……」我是讓你拒絕,不是讓你挑釁啊!!
果然,話一落,孟念眼神立馬凌厲起來了,「銀州主這是不敢?」
凌念傾十分輕蔑地掃了她一眼,「對,你說得對。」
話好像是那個意思,但神態嘛,敷衍又隨意,完全就是一副並沒有把孟念放在眼裡的樣子。
孟念:「……」
時笙:「……」他扶額,覺得未來以後更不好隱藏了,還不得被時時刻刻盯著啊。
在座之人眼神晦澀,眼裡藏著數不盡的波濤洶湧,回去就能把凌念傾查個底朝天,他這個隱於日光之下的合作伙伴勢必要見光了。
連州主倒是鬆了口氣,「孟州主,比試需雙方同意,這樣的話是無法開啟比試臺的。」
孟念心如電轉,「那如此的話,我也不勉強了,只是銀州主,銅饒大陸鳳家的
事不會這麼輕易過去的。」
在場的人到底是不多,外人只能靠聽聞,而操作輿論,夏侯族是最擅長的了。
一個州主宴會一波三折,每個州主離開的時候,臉上都帶著點虛脫,怕是這輩子再也不想經歷這樣的宴會了。
言語交鋒八百個心眼子來回試探已經是最微不足道的了,兩個凌族少主弄得他們心力交瘁,偏偏兩個還都是不好惹的,尤其是那個凌念傾。
他們以為孟念放棄挑戰,事情就基本結束了,才知道序幕不過剛剛拉開,明明是一場宴會,卻如同打了一場仗一樣,從身到心的雙重摺磨,讓他們看到凌念傾都有些腿肚子發軟。
明明就是普通的談話,卻能從中輕而易舉地拿捏到他們的軟肋,步步緊逼,在他們退無可退的時候又風輕雲淡地讓步了。
只能說這輩子都不想再和她談判了,可她拿出來的交易,太讓他們動容。
銀州,州主府。
季夏等人正在和凌念傾彙報各個郡的情況,總體來說都在控制範圍內,但是要全部掌控,還需時間。
「蘭陵世家和祝族交接過來的地契等東西也都送過來了,我們的人已經接手了。」
蘭陵煙和祝族的人都從他們的地牢離開了,自然是因為各自的族人付出了讓他們滿意的代價,這兩個族可能並不重視這些族人,但為了名聲也不得不救他們出來。
因此,他們得到的東西還是很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