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錚的一聲後驟然安靜,整個湖心亭亂了一瞬後,舞姬們福身退了出去。
孟念收起弓箭,臉上是憤怒和怒火,她冷笑一聲,「銀州主,聽說你出手滅了銅饒大陸雙鳳城鳳家?」
她自然是不可能直接「暴露」身份的,說出銅饒大陸雙鳳城既然說明自己的身份,又能牽扯進來凌念傾,一舉兩得。
果然,聽到這個地名,已經有人對視著交換意見了。
一個二星大陸的勢力,他們能有印象必然是關乎一些重要事項的。
凌念傾在椅子上都沒站起來,「好久之前的了,怎麼,孟州主這麼能忍氣吞聲,非得等現在才要報仇?」
孟念扯扯嘴角,「剛得到訊息,之前一直刻苦修煉,忽略了他們,沒想到已經是天人永隔了。」
凌念傾薄唇輕啟,「他們活該。」
「你!」孟念氣得再次提起了箭,「不知悔改!」
「孟州主冷靜冷靜。」上一次射箭是突***況,這次大家都有準備了,一下就攔住了孟念,「有事好商量,你和銀州主之間想必是有誤會,而且世間沒有不可開解的事情,咱們好好說話,不要動怒。」
州主要死了可是大事,要動手的是另一個州主,很可能發展成兩個州之間的大戰。
在其位謀其政,州主之間就算有深仇大恨,在位期間也不能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束縛還是很多的。
孟念眼眶已經紅了,「數百條人命,銀州主,你可真是心狠手辣。」
相比於她的真情流露真情實感,凌念傾就只能用冷漠兩個字形容了,她坐在原地不為所動,聽到這句話才輕輕扯了扯嘴角,「那你是以什麼身份為鳳家謀不平的?你是鳳家的人?還是說你們之間有什麼淵源。」
她不是想展現出凌族少主的身份嗎,她把臺階遞過去,多貼心。
「不管我同鳳傢什麼關係,這都不是你隨意殺人的理由!」孟念一字一句,恍若凌念傾犯了什麼滔天大錯。
她不傻,現在直接承認會讓人起疑。
「我殺人自然也有我的道理。」
孟念追問,「那你倒是說說,鳳家倒是怎麼礙著你的眼了。」
「無可奉告。」看來夏侯族的計劃挺急迫,孟念居然還真想在今天就認下凌族少主的身份。
「所以你這是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了?」孟念看起來有些激動,但是還在努力穩住情緒,格外能牽動人的情緒。
「孟州主別激動。」定州主適時道,「你剛才提到的雙鳳城,跟你是什麼關係?」
孟念輕輕搖頭,「跟你們無關。」
「你現在已經是州主了,沒有人能再動你。」定州主循循善誘,「聽你剛才說以前經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說出來我們可以幫你一起解決,在座的都是州主和超級勢力掌權人,肯定能幫到你的。」
孟念還是沒有說話。
定州主按著指令繼續說,「還有鳳家的事情,憑你自己肯定無法對付銀州主,但你說出來,若是錯誤全在銀州主的話,我們可以聯合投票取締銀州主的州主之位。」
州主之位雖然是由超級勢力主持,經過考核定下的,但若是在位時太過暴虐和專政,太過影響州內的子民和其他州的發展,這些州主也可以聯合上書取消某州主的位置。
不過這種事情沒有發生過就是了,他們本身就是自己勢力的決策者,不過做得罪大多數州主這樣自掘墳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