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人都在凌念傾手上了,也是第二次來了,還用這樣做嗎?
「哼,自己做錯事還想站著道歉?讓你們等會兒怎麼了,州主日理萬機,能抽出時間見你們就拜佛吧。」作為個體,他們遠比宗門面對執法庭時更硬氣,甚至可以說是無所顧忌。
執法庭的人臉一僵,其中一個揉了揉自己的臉,笑道:「不是埋怨,我們等等,應該的應該的。」
這次來了三個人,年齡都不大,上次的白衣姑娘也在其中,不過被勒令不許說話,所以只是面無表情地站著,聽著周圍人的話,臉色時不時僵一下。
「這還差不多。」
凌念傾真不是故意晾著執法庭,只是這段時間太忙了,她好不容易抽出時間閉了會兒眼,下面的人不敢打擾,等她醒來,人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了。
反正都等這麼久了,凌念傾起來打理了一番換了衣服,才叫人讓他們進來。
執法庭的人假笑都快維持不住了,見門開啟,一溜煙竄了進去。
這銀州人是被洗腦了吧,凌念傾不就是個代理州主嗎,還沒上任幾天,怎麼覺得他們都想把凌念傾供起來了呢。
忍了半天,看到主位上凌念傾神色慵懶明顯是剛睡醒的樣子,白衣姑娘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你故意讓我們在外面等那麼長時間,自己在這享受,太不尊重我們了吧!」
——他們針鋒相對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中間連人命都摻上了,跟她一同來的同伴一臉菜色,恨不得過去把她嘴捂住。
白郵在庭裡聽聰明一姑娘,怎麼一出來就拎不清呢。
果然,那邊凌念傾挑了挑眉,「尊重啊,唔,是我沒照顧好幾位脆弱敏感的內心,不過你們看到井窪就不會這麼想了,一定會覺得我對你們十分尊重的。」
白郵:「……」
凌念傾看起來還有些睏倦,也沒看他們的表情,「道歉公函發了?」
「我們來就是和你談這件事的。」那個年輕男子立馬調整好了表情,「只要我們把井窪帶回去,公函會立馬釋出。」
這是他們想出來的最好的解決辦法,井窪不能放任不管,凌念傾又不鬆口,雙方只能各退一步。
「行。」
男子沒控制住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凌念傾態度極為強硬,他以為這次來也要唇槍舌戰好一段時間才能說服她,沒想到對方答應得這麼爽快,爽快的讓他有一種受寵若驚之感。
天之外的人很快就把井窪帶上來了,他臉色蒼白,全是痛苦之色,肉眼可見地痛不欲生,但幾人檢查了一下,一點外傷都沒有,壓下心中疑問,他拱了拱手,「那人我們就帶走了。」
「一天之內。」凌念傾淡
淡地道。
她放人只是因為她猜到了執法庭會採用這樣的處理方式,再僵持下去對雙方都沒有好處,不代表她退讓了。
井窪站都站不穩了,年輕男子扶著他點頭說好。
沒見到的時候,他以為對方老謀深算,臉上的皺紋比他吃的米飯都多,現在知道謀深算是真的,老是假的。
若是換個場合遇到,年紀輕的他都得擔心對方能不能適應這個殘酷的修煉界。
但事實,她是執棋人,連庭長都沒在她手裡討得好。
「牧族呢,他們如何說?」
地牢裡,可不是隻有井窪一人,牧兮倩連帶著他帶來的弟子都在那關著呢,開始牧兮倩每天都要罵上一陣,連威脅帶警告,這些天也消停了。
蒲營表情十分嫌棄,「我們傳訊息給牧少主了,他說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擔,看意思不打算過來贖人。」
他開始還想牧兮倩是牧族授意才敢這樣做的,沒想到是她自作主張,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敢這麼蹦躂。
但他們也不好真的把人殺了,留在手裡是籌碼,殺了就是掣肘了。
「那就關著。」州主府大著呢,不缺這點地方,牧兮倩就像是個蒼蠅,不致命但煩人,做事毫無邏輯,關著能減少她很多麻煩。
最好是一直關著。
蒲營點頭,「行,還有就是排位賽的具體事宜,我擬好了一個大概章程,昭昭姐說拿給你看看,如果透過的話我再完善一下細節。」
十二個青使已經不管這些瑣事了,整日帶著弟子訓練,於是這些活兒全都到了他跟昭昭肩上,讓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重用的煩惱。
他已經五天沒閤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