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隊長叫井窪,年少成名,進入執法庭後也頗受重用,為人便傲氣了些。
迄今為止,吃得最大的癟應該就是在凌念傾手上。
他臉色漲紅,聲音全是警告,「你快點放開我,偷襲執法庭罪加一等,你要是還不放開我,整個天之外都會因為你而受到懲罰!」
「喲,剛才就說天之外惡性競爭,不是都要把我們天主抓走了嗎,現在說這話太晚了吧。」歲始冷哼一聲,要不是知道這人不能殺,他都想動手了。
「凌念傾!」銀以彤的臉色也很緊張,「這人不能殺,若是天之外真的沒問題,你跟他們去一趟就可以回來了,但你要傷了井窪,性質可就惡劣了。」
不但拒不執法,還公然綁架打傷執法庭的人。
「剛才的那一系列罪狀,證據呢?」凌念傾反問,「若是能拿出證據來,別說放了他,天之外就地解散都行。」
那些所謂的惡意競爭她做沒做過自己還不清楚,再者這一連串所發生的事情明晃晃是在給她下套。
井窪臉色漲紅,「證據在總部。」
「呵。」凌念傾冷笑一聲,一拳砸在井窪的背上,「那不就是沒證據嗎。」回總部編誰不會啊。
「誰說沒證據了?」今日的州主府可能適宜迎客,人一波接著一波的來,看起來確實不太想讓天之外好過。
牧兮倩身後跟了十餘個人,看樣子都是牧族的,她一身金色華服,十分端莊,就是表情不太撐得起這身衣服,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有些不倫不類。
她甩出數十張紙,黃色的羊皮紙在空中亂飛,紛紛揚揚落了大半個房間,「這不就是嗎,你們自己好好看看,若是誠心懺悔自己的錯誤,興許還能寬大處理!」
她跟凌念傾之間,早就變成你死我活的仇恨了,因著楚灼塵的關係,她恨不得把凌念傾千刀萬剮,但現實卻狠狠打了她一巴掌,這人不僅沒有舉步維艱,反而在星朝大陸風生水起,連天府都跟著東禹之巔一起進入了。
景佑也是個傻的,白白浪費自己隊伍的一個名額,給凌念傾能得到什麼,東禹之巔也是大度,居然會由著他亂來。
不過這次肯定是在劫難逃了,落到執法庭手上,就算她狐媚子似的引得所有人給她出謀劃策為她賣命,也得扒下一層皮來。
執法庭雖然存在的時間不長,但能讓星朝大陸上大部分勢力望而生畏,被他盯上就是上下徹查,所有生意關停,就算什麼都沒查出來,也有好幾天的損失,甚至會影響到生意夥伴,畢竟有查第一次就會查第二次,誰都不想跟這樣不穩定的人合作。
反正牧族是經不起這樣查,不會與執法庭為敵的。
昭昭眯起眼睛,「那勞煩幾位把我們的罪證撿起來,不然我們看不到是不會認的。」
扔到地上就是單純的為了羞辱他們?這人心智未免太不成熟了。
「自己沒長手嗎。」都扔下去了牧兮倩自然不會再撿起來,「我管你們認不認,到了執法庭,全部都得給我交代清楚。」
「喲。」歲始踹了井窪一腳,「說你呢,要是沒人拿著證據來換你,我們可就撕票了。」
井窪悶哼一聲,恨不得把腦袋埋進地裡,他活了這麼多年,就沒有這麼丟人過,關鍵是捆他的這條繩子也不知怎麼綁的什麼材質,完全掙脫不開,反而越來越緊,絞得他手腕都快失去知覺了。.
牧兮倩這才看到被抓住的井窪,她知道這件事就拿著證據興致沖沖地來了,馬上就要把凌念傾踩在腳底下的快感讓她根本沒注意周圍的環境。
「井隊長,這……」她聲音遲疑,有些猶豫。
凌念傾這人她瞭解,瘋得很且不計後果,若是
他們貿然出手,保不齊天之外真的會拿井窪開刀。
井窪身體一僵,他是真的希望沒人能看到自己,對於他這種天之驕子來說,狼狽的一面被人看到是十分丟臉的,都讓他有些後悔接這個案子了。
執法庭清閒的人不多,但能來銀州的還是不少的,只是天之外風頭正盛,聽說其主人也是一代天驕,他便想來會會,親自體驗一下打擊甚至抹殺天才的快感,沒想到最先丟臉的居然是自己。
「別管我,證據確鑿就直接把他們抓起來,我就不信……」他們真敢傷害我!
話沒說完,脖子就被一柄十分尖銳的劍抵住了,且持劍人絲毫沒有猶豫,劍尖直接劃破了他的脖子,鮮血直流。
「我勸你好好說話。」凌念傾冷聲道,「再有,那些證據最好給我撿起來,不然我去撿很容易誤傷的。」
攬青可不比其他,根本不存在鈍一說,保準她念頭一起,井窪的脖子就能和身體分家。
井窪大叫一聲,「別,快撿,把證據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