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州主見到的好東西太多,一般物品都看不上眼,可聽到寶物的名字,眼睛就跟粘在了盒子上一樣,「桑麻葉?這個是桑麻葉嗎,快拿上來給我看看。」
盒子裡面葉子很小,邊緣泛著一絲金光,有一種泛於大眾又不太普通的感覺。
銀州主目光痴迷,大笑幾聲,「好,這份禮品我十分滿意,多謝天之外的兩位!」
桑麻葉啊,他找了多少年了,沒想到今天居然有人送到他面前了。
「州主滿意就好,天之外作為一個剛露頭的勢力,還望以後多多關照。」
先送禮再捧一手,至於合作的事可以等稍後再說。
沒聽過桑麻葉是什麼東西,其餘人面面相覷,眼神裡都是迷茫,還有羞惱。
剛才的嘲諷全都變成刀子朝自己划過來了,他們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之後州主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了,目光時不時在木盒上掃過,都不怎麼聽接下來的獻禮了。
好在獻禮也快結束了,推杯交盞,很快就重新熱鬧了起來。
凌念傾還沒動,宣戰就一步跨到了她面前,獰笑一聲,「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我吧。」
見此,歲始也沒動,站到凌念傾身旁。
「何止啊。」凌念傾道,「都沒想到你還活著。」
宣戰和宣銅是兄弟,宣銅掌管著生死部的半邊天,肯定死在了圍剿中,宣戰居然逃了出來。
「……」他攥緊拳頭,恨得牙癢癢,「我連我哥的屍骨都沒找到!」
他自認凌念傾進生死部那段時間對她還算不薄,但她做了什麼?
他之所以還活著,是因為他哥壓根沒讓他進生死部的據點,那場整個扶華大陸同仇敵愾對付宣銅的時候,他哥孤軍奮戰,他都沒見到他的最後一面。
「那是他罪有應得。」歲始冷漠地道,「你應該慶幸他連屍骨都沒找到,不然肯定會被我們挫骨揚灰。」
他犯下的罪孽就算用最殘酷的刑罰都不足以抵消。
「行,那你們也給我等著,遠的不說,跟銀州主的談判別想成功!」都說冤冤相報何時了,但有些仇,不得不報。
「那你最好永遠躲在州主府別出來。」歲始冷聲道,只要被他抓到機會,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人。
身為宣銅的手足兄弟,他不相信他什麼都沒做過,宣銅滿手鮮血,他肯定也不乾淨。
有了桑麻葉,加上日子特殊,州主心情還是不錯的,挨桌轉轉,宣戰也站到了他身後,有人敬酒就替銀州主擋一下,一派其樂融融。
「剛才見你們在談話,幾位認識?」
宣戰點了點頭,「以前見過。」
「那可巧了,天之外最近勢頭很猛,前途不可限量,你們熟悉的話……」咱們可以強強聯手一下。
「不熟,但有仇。」
銀州主:「……」
他輕咳一聲,佯裝酒盞裡沒酒了,想轉身去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