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休息吧。」這樣的話他們去哪裡關係就不大了,「我研究一下這些東西。」
黑棕色的土地在這裡是綠色黃色相接的,顏色快速變化,讓人有一種土地在高低起伏的錯覺,凌念傾也不敢一直看著,用手摸了一會兒後站到了樹的旁邊。
樹的顏色變換頻率比大地低了很多,摸上去的觸感也同真正的樹一樣,一記靈力打上去,紅色的葉子飄飄然落下來,連切口都清晰可見。
不考慮眼睛被攻擊的情況,這裡好像除了顏色不同外,沒有其他問題。
但到底是什麼在攻擊眼睛且為什麼只有眼睛能被攻擊這一點就無法解釋的通。
彩色的鳥吱吱吱飛過,體型要更大一些,可能是扇動翅膀的力度有些大,一根羽毛落下來。
凌念傾眼睛一凝,羽毛剛脫離的時候居然是正常顏色的,下落的過程中逐漸跟這個世界融合,最後消失不見。
剛才被她打落的葉子卻不是這樣。
凌念傾眯著眼睛,光怪陸離的景象縮小,變得有些模糊不清,讓人懷疑自己是否處在夢裡。
「有人過來了。」封天易站起來。
「都蒙著眼睛。」凌念傾看了一眼,「你要是不說話他們都發現不了我們。」
這些人全都是生面孔,柺杖在地上戳啊戳的,半天才走出去一步,不知道的以為是腿腳不方便的老年人出來踏青呢。
聽到說話聲,他們猛地一頓,為首的人聲音提高,「你們是誰?」
「別激動,現在的情況就是交戰對雙方都沒有好處,所以放心走就行,我們不會動手的。」
那人臉上都是不信,但可能考慮到了自己這方的情況,真打起來攻擊都不一定能放準,沒說反對的話,換了個方向走了。
聽到越來越淺的腳步聲,封天易坐回地上,「所以我要是不出聲,他們都發現不了還有其他人存在?」
他喪氣地把剛才抓在手裡的葉子扔出去,「那這關的意義是什麼,如何當好一名瞎子?」
「或者選拔的就是你這樣能看見的人。」雖然他們不知道攻擊機制是什麼,但能看到的肯定比看不到的要厲害一些,「一共一百個名額,參與選拔的有十萬人吧,其中能看見的肯定比一百個多吧。」
要是這樣的話也算合理,鶴江古城城主也說了只看結果,無所謂個人戰還是跟別人合作,也就能說通了。
看都看不見,讓他們拿什麼跟別人合作,從源頭上就掐滅了可能啊。
凌念傾也從樹上摘了幾片葉子往下扔,「不會這麼簡單的,肯定有我們還沒想到的深層次的解決辦法。」要是什麼都不做就算他們
合格,那也太草率了。
葉子色彩斑斕,並沒有恢復原來的顏色。
他們現在就如同那根原色羽毛一樣,只不過羽毛能重新融入這裡,他們卻始終是外來者。
所有地方都這個樣子,他們也就沒動了,一直在原地休息,待的時間夠長,凌念傾發現很多能變回原來模樣的東西,被風吹散的蒲公英一瞬間成了白色,飄下來的柳絮同樣潔白。
也就是說,符合自然生長規律的東西在脫離本體的一瞬間可以恢復本身的樣子。
凌念傾跟其他人說了一下,「不過其實這些並不重要,既然大多數人都看不到,說明破局並不需要眼睛。」
她試著換位思考了一下,自己看不到最想做的是什麼,無法睜開眼睛重新看到是不可能了,那就還剩讓自己融入這裡,同樣變成五彩繽紛的樣子,那樣也不容易被這裡的妖獸或者其他東西發現。
也就是凌念傾想的,羽毛是透過怎樣的機制重新變回去的?
變回去,變過來,她靈光一閃,既然自己融入不了,那為何不讓這裡恢復來相容她呢?
想法一落,她來不及說話,眼前景色一變,終於迴歸正常。
「歡迎來到心城之境,願你在這裡找到自我。」毫無情感的聲音響起,城門大開,迎接它的第一個客人。
外面觀看的人同時站起來,「第一個進入心城之境的人,比我想象的要快些。」
心之城,只有心靈強大,才能支撐起更加強大的力量,適應也永遠都是相互的。
融入不了的地方,讓他們融入你就好了。
「城內才是真正危險的地方,祝這些小傢伙們幸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