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大師嘴角抽了抽,「想什麼呢,就是我覺得那些符籙扔了怪可惜的,就讓長老拿去做教材和臨摹了。」
這些東西在凌念傾看來可能都有瑕疵,但其實寫的都不錯,大多數符籙師可能都寫不出來呢,就是她要求太高。
「行吧。」凌念傾點點頭。
空桑想起來點什麼,緩緩抬頭看她,「我記得,現在是你們筆試的時間?」
凌念傾找個椅子坐下,「是啊。」
「還是啊!」空桑直接站起來,「那你怎麼在這裡,你應該是在卷子前面奮筆疾書!」
這人怎麼回事,以前參加符籙大會的哪個不是恨不得跟書一起睡覺,就差嚼碎了咽肚子裡去,這個倒好,跟沒事人一樣,該做啥做啥,就在考前一晚上跑他這來問了問規則。
他當時還覺得太不用心了,怎麼能現在才問規則,現在又看到她人在這裡,整個人都不好了。
別人家都是平日鬆懈關鍵時候緊張,這人剛學的時候緊張,現在松泛的不得了,讓看到的人都想打她一頓。
「寫完出來了。」捏了一顆葡萄吃,她慢吞吞地答。
空桑:「……」
他恨鐵不成鋼,「那你就不能再檢查檢查,不會的題再研究研究嗎?」
兩個半時辰,在場上答題的人恨不得延長到五個半時辰,時間截止了還得抓緊時間多寫幾筆,這麼多年了,他就沒見過嫌時間長的。
「現在想時間長,打起來的時候誰給我這麼多時間想?我跟他說你等等,我想起來怎麼再打?」題看完都沒想出答案的,就沒必要再浪費時間了。
回來把相關的符籙抄個幾千遍就行。
空桑:「……」他憋了半天,道,「你要是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看凌念傾吃的還很香,他直接把葡萄盤挪到自己面前了,「還吃,擂臺已經開放了,你倒是快去啊。」
筆試開始的時候符籙大會也正式開始了,藏書閣擂臺比試臺一同開放。
雖是兩個叫法,但擂臺和比試臺本質上是相同的,只不過擂臺更激烈一些,必須有一方失敗才能結束。
外來的修士可以只觀看,但他們參加的符籙師是要打夠二十場才行,對手自定,會有考核員從旁觀看,綜合這二十場的表現打分。
考核員五個,最後取平均數,滿分也是五百分,跟筆試成績加起來,第一名就是新秀榜榜首。
成名榜的更迭就簡單粗暴多了,看場數和勝率,待著什麼都不幹,排名就會從上面刷刷掉,從某些方面看比新秀榜還喪心病狂。
凌念傾搶回來,「等他們筆試完再去,我找符籙師打。」
以前跟他們打,多少有些保留,但現在應該就不會了,能盡興不少。
空桑無語了一瞬,提醒道:「你可能避不開其他修士,反正得打二十場,跟誰打不是打。」
他們當然不會誰都放進符天宮,都有過調查,其中不少人都是衝著凌念傾來的。
「跟符籙師打叫做切磋。」凌念傾頓了一下,「跟其他人打……」
「叫碾壓?」
凌念傾:「……叫陪練。」除非是修為比她高很多的,不然沒有危機感也激發不了潛力,純屬浪費時間。
空桑虛點了她兩下,懶得多說,「你自己吃吧,我去找伍長老了。」說完,把葡萄果盤又放回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