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錦韻眼睛一亮,「多謝畫採大師!」
「你在煉器方面天賦不錯,這些留給你也算了卻了我一個心願,所以,你願意接受我的傳承嗎?」畫採大師鄭重地問。
那些心得和傳承是完全不一樣的事情,心得哪怕是萍水相逢也可以傳授,但傳承,便只能是自己的弟子了。
符錦韻有些猶豫,他是被宮主撿到的,雖然宮主並未收他為徒,但在他心裡,宮主早就是他的師父了。
畫採大師看出了他的掙扎,「可是你已經有師父了?」
「並未。」符錦韻搖頭,「但在我心中有個亦師亦父的人,若是我就這樣拜您為師了,怕是對您不敬。」
「而且,若論煉器天賦,我覺得凌念傾超於我,您為何不選擇她?」
「我本就剩一縷殘魂,不過不甘於默默無聞,才想找人將我這一身本領傳承下去,你心中有個這樣的人,我
很慶幸。」他作為師父並不合格,但他太貪心了,有個這樣的人反倒能減輕他的愧疚。
「至於你的朋友,」畫採大師目光落到凌念傾身上,「身具奇骨,得天獨厚,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苗子,但她志不在此,若有一天她心間事了了,煉器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還有別的問題嗎,我都可為你解惑。」
符錦韻雙膝跪地,恭敬地叩了三叩,「徒兒符錦韻拜見師尊。」
即使是一縷殘魂,這世上也有大把的人的想成為畫採大師的徒弟,他不在意虛名,但視煉器如命,拜畫採大師為師,百利而無一害。
「乖徒兒,我這殘魂還能維持幾年時間,這些日子,為師會盡最大可能將我所學交給你。」
師徒二人又說了會兒話,才轉入畫採秘境的由來。
「我當初煉製出了仙器,而且小有名氣,便有人慕名而來找我購買,自然也有心懷不軌之人想強取豪奪,甚至控制住我為他們所用。」
若普通的煉器師,實力不高確實無法反抗,但這其中不包括開創了新流派的畫採,他精通陣法,年紀輕輕但頗負盛名,說不傲氣是不可能的。
於是也不請保鏢,拒絕了其他勢力的好意,獨身跟這些人周旋。
事實證明,陣法用好了確實有奇效,他的名聲也不是自誇自擂,有一段時間絕大多數人都放棄了伏擊他的想法。
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何況世間千般,總有他不瞭解的。
「他們在我必經的路上撒了一些藥粉,我吸收後靈力凝滯,被他們重傷,但我保命的法器多,足足拖到了藥效過去,與他們同歸於盡了。」
「這處地方本來殺機並不重,但被我殺掉的那些人殺氣太重,影響了這裡的力量,經年累月,這個秘境就變成了這樣,但我一介殘魂,根本沒能力改變。」
畫採大師嘆了口氣,「還是我太自負了。」辜負了自己不說,還讓這麼多人遇難了。
「師父不必自責,不管怎麼說,錯都歸咎不到您身上。」符錦韻寬慰道。
若是他有此等成就,只會比畫採大師更傲,興許會直接弄個群英薈萃,將那些心懷鬼胎之人宴請過來,然後來個一網打盡呢。
「不說了,整個畫採秘境為正逆陣法,將黑殿的陣法破除後可直接傳送到白塔,從九層開始破解,完全通關後這個秘境就會恢復正常,這裡面有不少我珍藏的煉器材料,本是該留給錦韻的,但我那時靈力甚微,只能藉助法器之力佈陣。」
「抱歉,什麼都沒留給你,還要你幫我收拾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