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念傾拉了景佑一下，「別衝動，他可能是川仙。」
能利用白塊控制群方空間，現在又看到了一個面容這麼相似的虛影，讓她不得不這樣想。
景佑上下打量了一下影子，「川仙？川仙真沒死？」
異魂當時就說自己是川仙，他們當時就肯定川仙肯定死了，才質疑異魂身份的，現在又說這個是異魂？
要不是說話的人是凌念傾，他八成要敲開對方的腦子看看裡面是什麼漿糊。
聽到他的話，影子咳得更劇烈了，半晌才順過氣來，「好不容易活過來了，差點就要被你氣死，小小年紀，一點口德都沒有。」
嗯，說話也跟異魂一個調調。
不過還沒等景佑擼袖子，影子就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沒錯，我就是川仙，本來是快要死了的，就是被你們殺死的那個異魂算計的，但異魂不知在做什麼試驗，留了我一命，卻一直在嘗試融合我的力量。」
但他怎麼說也是個化鼎境強者，尚有一息就有翻身的機會，成功算計了異魂一次後，他們就展開了漫長的搏鬥之日，直到不久前，異魂佔據上風，他的力量也被蠶食了大半，眼見要徹底沒氣了，異魂先把自己玩死了，才有了他重見天日的機會。
「話說回來，還是要多謝你們，讓我還能苟延殘喘一會兒。」
經過他的一番描述，幾人已經信了八九分了，千南挑眉，笑道：「不用謝，把你空間裡的神火送給我們就行。」
「那這個我說了不算。」
戰鬥結束的時候，後方的人就都過來了，牧兮倩道：「對呀，前輩就把神火贈予我們吧，我們可以用其他寶物換的。」
川仙微微搖頭，身體虛幻了一點，重複一遍道：「這個我說了不算。」
牧兮倩疑惑，「為何？」
「或許前輩應該先調理一下身體。」凌念傾提醒道，這個虛弱的樣子跟下一瞬就要歸西了一樣。
川仙回了凌念傾的話，「不必了，我留不久了，在異魂融合我力量的時候，我們就合二為一了，現在他死了，我自然也活不久了。」
不過本來他就快要被徹底吞噬了，雖然那樣苟活的時間長一些，但如今大仇得報，他沒有遺憾，去的也更開心一些。
「沒有別的辦法嗎？」凌念傾問。
「沒有，活了這麼多年，臨死還能見到你們這些修煉界的未來，我已經很知足啦。」
凌念傾抿唇，在自己最意氣風發的時候被算計，混混僵僵地過了這麼多年，見幾個陌生人就能沒遺憾嗎？
川仙咳了幾聲，手裡拿著白色沾著血的碎片，往自己身上抹了抹。
「我這一生，想做的都做到了，唯獨剩下群方空間。」唉，多少還是有些可惜的，明明群方空間煉成後，絕不輸於世間任一法器的，「不過把他交於你手，我也放心了。」
凌念傾驚訝地指了指自己，「可我主修的並不是空間系力量，留給我不如給專修空間之力的吧？」
花重錦在空間之力上的天賦肯定比自己高，而且在上面花費的時間也更多。
「但群方空間在我的構想中，並不是只有空間之力，你比他更合適。」川仙咳了幾聲，話音也跟著輕了，「不過我也不給你壓力，之後你能把群方空間打造成什麼樣，都看你的意願。」
他不是第一次被異魂算計了，但上一次被凌族之人搭救，活了下來，如今他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留給了他的後人，也確實沒有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