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不知道怎麼回事，見到花重錦就要上去打架，而花重錦呢，覺得自己畢竟是劃過人形的，不能跟小妖獸計較。
但安白個頭雖小，實力卻不弱，一來二去，兩人就針對上了。
不過倒還有分寸，沒真的傷了對方，凌念傾也就沒管。
符錦韻在旁邊看的噗嗤一笑，「真的沒問題嗎？」
兩人體積都不大，而且沒用靈力，但爪爪抓向對方的臉，才一會兒時間，地上就不少白毛了。
凌念傾抓過一本書接著看，隨意擺了擺手。
若問中州財力最雄厚的是誰，其中一定有器宮。
符錦韻指著前面比大部分宗門還豪華的飛行靈器道：「這個造價花了近十億靈石，我們最近在研究如何讓它升級成仙器，倒是有一點眉目了，但真的成功估計也得有十多年的時間。」
「速度也不用擔心，大概一個時辰四千公里，夜裡應該就到畫採秘境了。」到之後，他們還有接近一天的準備時間。
「此次行動依舊由我帶頭。」符錦韻看著下面集結完成的五十人，高聲道，「還有問題嗎？」
「沒有！」
「登飛行器。」
不知昭昭怎麼跟符年說的，他沒有再鬧著要進秘境，也沒有一直纏著昭昭了，而且肉眼可見的，連修煉煉器都刻苦了不少。
對這種情況，宮主是喜聞樂見的，於是大手一揮，又增加了符年一倍的課業量。
「你的人呢？」符錦韻側頭看著凌念傾，「還沒來？」
「上去了。」凌念傾抬抬下巴指著飛行器的方向。
符錦韻只看到了幾個黑影一閃而過，然後迅速隱蔽到了飛行器的幾個死角。
「……」
若不是他參與設計了這個飛行靈器，他都不一定能發現那些人。
符錦韻感慨，「你的人確實厲害。」
「之後只有我會跟你們一起行動，他們會藏在暗處偵查，提供周圍的資訊，以及應對突***況。」
符錦韻點頭，「正好器宮近戰能力不行，有他們在，能安全不少。」
飛行器開始飛行的時候，上面會升起一層屏障，抵禦撲面而來的疾風，對外界的攻擊也有一定的阻擋作用。
全速飛行下，陸地上的高山也不過一晃而過，山川大河皆在腳下，會給人一種很遼闊的感覺。
「等到夜幕降臨，我們能看到很漂亮的夜空。」符錦韻道。
從陸地往上看，總有一種鏡中花的感覺，現在他們站在高處，星星格外明亮。
「確實。」星星鑲嵌在漆黑的夜空上，看一眼，心境都開闊了。
「念傾，你知道我第一眼看你的感覺是什麼嗎？」
「嗯？」
「心事很重。」
凌念傾失笑，「還從沒有人這麼說過我。」
符錦韻聳聳肩，「你就當是我煉器師的直覺吧，反正人活著，嚮往權勢也好，敬畏規則也罷，盡人事聽天命而已，不必思慮過多。」
他不知道凌念傾經歷了什麼，但知道就算他問了對方也不會說，只能這樣蒼白的安慰著。
好半晌，旁邊才傳來低低的一聲「嗯」。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但並不明亮的夜幕下，依舊可見三五成群的人，而且一眼看過去，人密密麻麻的一群，十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