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聽的幾人長大了嘴巴,學院的記名長老是比學員還難挑選一萬倍的存在。
而且,六層都這條件了,八層豈不是隻有院長或者大長老才能進?
凌念傾臉色不變,「藏寶閣存在就是供人使用的,其他辦法呢?」
寶物再好,蒙塵了也只是廢鐵。
「唔,或許獎勵積分達到十萬也行吧。」說完,再次閉上了眼睛,一副你們快滾,擋我曬太陽了的樣子。
回去的路上,段煬欲言又止,「我覺得吧,與其上藏寶閣六樓,不如找其他的實在,天下東西又不是獨一份的。」
就算看上了六樓的什麼東西,也可以去其他地方找,沒必要非得上六樓。
十萬積分,簡直是大寫的痴人說夢。
這次在生死邊緣好幾趟才一萬積分,再來九次除非要他的命。
當然,他覺得凌念傾也是這麼想的。
半晌沒聽到凌念傾說話,段煬才後知後覺,崩潰地道:「你不會真想讓六層吧?」.
換個人他都得罵句腦子有病,但是凌念傾他不敢。
「我心裡有數。」
段煬說的沒錯,但卻不適用於她。
與其滿星域花無數時間去賭另一瓶不知存在與否金雨水,她覺得反而是藏寶閣六層的更靠譜一些。
起碼她付出足夠多,就不會虛無縹緲。
段煬心裡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勸說也沒用了。
念傾啥都好,就是有時候太執著了,為著某些事,比如實力,再比如一些寶物。
在他看來,天才應該享受進步的過程,尤其是像凌念傾這樣萬年難得一遇的,更應該慢慢成長,一步一個腳印,可以走錯路,可以做錯事,可以盡情嘗試新鮮的事務,反正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去更正,尋找屬於自己的,正確的路。
以後回想起來也不會覺得悔恨,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後,他們更能堅定地向前走。
但在凌念傾身上,他完全看不出一點的猶豫和彷徨。
好似她早已認定了一條路,哪怕路的盡頭是懸崖,也無怨無悔。
「咦,你看前面那是不是你家昭昭?」壓下心中亂七八糟的心緒,段煬抬頭,眼睛一亮。
難道是東州風水好,還是凌家得天獨厚,怎麼長得一個比一個漂亮?
之前他也見過昭昭,身量細長肌膚泛著不正常的蠟黃,但才過去多久,就完全換了一副模樣。
個子已經有成年人高了,頭髮挽成了一個利落的垂髻,碎髮下的臉白裡透紅,雖還有些稚嫩,但可見日後風姿。
雖比不得凌念傾,但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昭昭走到他們面前,跟其他人點了點頭,便走到了凌念傾身後,低聲叫道:「凌姐姐。」
兩人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後面。
這時昭昭才開口,「漫妖樓的人都安置好了,也跟周旁勢力打好了招呼,以後肯定能在中州有一席之地。」
就算沒打招呼,憑她們在中州學院的表現,也沒人敢輕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