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這個人,宣少也說給她留了訊息,知道這個地方,應該沒錯。」
「你跟我送她過去,剩下的人繼續戒備!」
「是!」
這個山洞跟從烏山那裡炮製過來似的,簡直一模一樣,連進去走的方向都沒變。
「宣少,人帶過來了,是白夜嗎?」
主位上,宣銅慢吞吞地抬起頭,「沒錯,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小的職責所在。」
那兩人退出去後,宣銅才道:「白夜總算是來了,這休息的時間可真夠長的,我還以為留在雲廬臺的人要無功而返了呢。」
「沒辦法,家裡的事情太多了,聽到雲廬臺好像出事了,才好不容易找了個時間出來的,事情還沒處理好,估計過段時間還得回去。」
宣銅沒讓她做,凌念傾就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了,姿態放鬆,毫不緊張。
宣銅本來就沒懷疑到凌念傾身上,這下心裡的疑慮更是消了大半,「雲廬臺那裡你也看到了,有什麼想法嗎?」
「有內應。」凌念傾毫不猶豫地道。
宣銅挑眉,「說來聽聽。」
「顯而易見啊,生死部沒有接出海的任務,生死擂肯定不會那麼容易被毀掉,但如果說是偶然的話,我覺得雖然有可能,但可能性很小。」
內應是有,但器宮對生死擂出手也真是個偶然,器宮不像段煬那樣提前察覺到了生死部存在,只是找不到他們蹤跡,它是根本不知道生死部。
生死部也識趣地沒有把中州的勢力惹個遍。
但萬萬沒想到生死擂的人綁了器宮的少宮主,器宮又是個睚眥必報你動我一分我還你一萬分的主,直接就對著生死擂下狠手了。
只能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下面的人查到,對我們出手的是器宮,你應該聽過器宮吧,別的勢力是偶然的可能性很小,但它們的話還真有可能。」
宣銅捏了捏眉心,生死擂被毀的連塊完整的石頭都找不出來,就算他有通天的手段,能找到的可用線索也非常有限。
就像是凌念傾說的,內應的可能性大,但對面是器宮,又提高了偶然的可能性。
就讓他一邊覺得身邊的人都可信,一邊又誰都忍不住懷疑,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矛盾的狀態中,再這樣下去,他都怕自己把周圍的人都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