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錦天真地覺得自己安全了,下午的時候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直到有人用不輕不重的力道拍——或者說是打他的時候,他才睜開了朦朦朧朧的狐狸眼。
一睜眼就看到了凌念傾放大的仍毫無瑕疵的臉。
一時間心狂跳起來,生怕凌念傾對他做出什麼慘絕獸寰的事情。
凌念傾往後退了點,把花重錦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眼裡的嫌棄越來越重。
花重錦直覺她說不出什麼好話。
待在這這麼多日子,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悲哀還是慶幸。
好的是凌念傾好吃好喝地養著他,沒缺吃少穿,日子可以用奢華來形容了。
但精神上的折磨可謂是讓他頭疼死了,隨時隨地的獸身攻擊,開始他還會反擊,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悲哀地發現自己已經麻木了。
果然,凌念傾開口就損他,“你居然再次出乎了我的意料。”她驚訝,“我開始以為哪怕只有一點智力的生靈,都不會在不熟悉的地方失去警戒心,但你厲害啊,你直接睡著了。”
語氣十分真誠,但花重錦敢肯定這就是在嘲諷他!
同時心裡也是一驚,他為什麼能在這睡著?
因為他相信凌念傾不會讓他有危險。
這個念頭出現的時候,他把自己都嚇了一跳,因為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相信她。
從哪方面看,凌念傾都是對他安全最有威脅的人。
太天方夜譚了吧。
要是以前有人告訴他,有一天他會相信一個可能會害他的人,他肯定能把那人腦子掏出來放水裡——給他洗洗腦子。
但現在事情發生了,他只能木著一張狐狸臉,心中不斷想著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還把自己縮成了一團,跟個隨意亂扔的抹布一樣,別人看了可能連猶豫都沒有就能一腳踩上去,呦,還走神。”
凌念傾一把把花重錦拎了起來,用力晃了晃,“需不需要我把你腦子裡的水搖出來?免費哦。”
花重錦:“……”他忍無可忍地掙扎起來。
本以為又是一場無謂的掙扎,誰知他一動凌念傾就鬆開了手,他身體失去平衡掉了下去。
直接砸到了不知何時凌念傾端起來的果盤上,那上面還有不少青青綠綠的果子,砸到上面直接把他摔了個七葷八素,眼前好像都在冒金星。
“呦,這水沒摔出來,果子倒是砸壞了幾個,要是需要賠的話,只能把你留下供人當抹布用了。”
花重錦:“……”啊啊啊啊,他發誓若是能回到過去,一定要跟那老者殊死搏鬥,不是他死就是他死的那種!
團體賽第一輪抽籤的結果是凌家對戰邊家,秦家對戰聞家。
然後眾人驚訝地發現,凌家參加個人賽的三個人居然都沒參加團體賽。
若是以往,他們第一個想法絕對是那三人受了暗傷或者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