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歌站在後面,一臉莫名,自言自語道:“神經病啊,吃了義大利炮了?”
她搖了搖頭,正準備回屋,跟著宋熙寧進來了,和宋嬋也一樣,他也是一臉陰鬱,嘴上同樣有些發紅,戰歌更奇怪了,叫了他一聲,“誒,大哥,我姐剛剛……”
她話都沒說完,宋熙寧就已經大步上了樓,“砰”的一聲關掉了自己的房門。
戰歌一震,瞪著眼睛一臉懵逼,聳了聳肩無語道:“這倆人今天都有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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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那天那一耳光打醒了宋熙寧,還是他已經認清了事實,之後倒是確實沒有再來糾纏她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宋嬋撫著被他吻過的嘴唇,想著他那句“我喜歡你”,心裡還是覺得無限感慨。
他的愛來的實在太晚了,她真的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跟他耗了。
在家裡休息了幾天之後,宋嬋也就該去易南臣的醫院實習,為了能更好的上手,宋嬋主動要求去急診實習。對於急診,宋清歌心裡還是有點擔心,畢竟急診要值夜班,而且急診的病人家屬都比較衝動,她一個女孩子,她實在擔心會吃虧。
對此,戰祁倒是看得很開,攬著她的肩安撫說,再怎麼說,也有易南臣罩著,還能讓知了出事麼?
被他這麼一說,宋清歌才慢慢的放下了憂慮。
急診確實是很忙,自從宋嬋進了急診之後,她的時間就變得非常擁擠,就連和孟安之約會的時間都沒有了。
孟安之跟她提了好幾次,孟靖謙夫婦想見見她,可是每次約好了,她總是會接到醫院的急診電話,必須要立刻趕回去,為此宋嬋自己也很抱歉。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間宋嬋就快要到畢業了。
畢業典禮那天,她站在臺上,校長給她撥穗,回頭的一瞬間,她便看到了站在臺下的孟安之正笑眯眯的看著她。
下了臺之後,孟安之抬手替她把耳邊的碎髮挽好,溫柔地看著她道:“今年校長為你撥穗,等明天就該來我掀蓋頭了。”
宋嬋愣了一下,笑容瞬間僵在了嘴角。
記憶裡,他們在日本留學的時候,有一天晚上她喝了酒,孟安之在燈光之下跟她說,他會等到她大學畢業,然後兩人就結婚。
因為喝多了,宋嬋就笑嘻嘻的說好啊,可是沒想到孟安之竟然真的記在了心上。
可是事到如今,就算她以自己當時喝醉了酒來毀約,還來得及嗎?
如果沒有辦法拒絕,那麼也就是說,她和孟安之結婚的事,已經是勢在必行了。
想到這裡,不知道為什麼,宋嬋忽然感到有一絲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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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畢業典禮那天,宋熙寧沒有來,根據宋清歌的話,是因為他那天部隊有事,來不了。
其實宋嬋對此倒是挺隨意的,他來不來,對她影響都不大,不來其實更好,她還省心了。
因為她實習的時候表現的一直很好,所以一畢業,易南臣的醫院就直接給了她offer,希望她能去工作。宋嬋覺得易南臣的醫院工作環境很不錯,而且同事相處的也很好,最重要的是因為這家醫院是私立醫院,來就醫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素質也比較高,再加上安保措施很好,她不用擔心有醫患問題。
這天晚上,宋嬋正在值夜班,醫院裡忽然送來一位突發心臟病的老人,看樣子情況很差,但宋嬋的老師檢查了一下之後說,還是有搶救的機會,讓大家都鬆了口氣。
為了讓家屬心安,宋嬋便準備出去告訴一聲訊息,然而剛出門,就聽到老人的兒子和兒媳靠在牆根底下,小聲議論,“真他媽的晦氣,怎麼這樣還沒把老不死的氣死?命還真是夠硬的。”
兒媳哼了一聲道:“可不是嘛,要我說,你爸就是捨不得自己那三千萬的遺產,所以才捨不得這麼早死。”
兒子眼中閃過了陰狠,咬牙道:“不管了,這次老頭要是心臟病還不死,回頭我給他下藥也得弄死他。”
宋嬋站在轉角,聽著他們的話不由得蹙起了眉。
因為易南臣的醫院裡來的都是有錢人,所以為了爭家產而鬧事的人,她也不是沒見過,但是這麼心狠手辣的兒子和兒媳,她確實是第一次見到。
帶著一種厭惡的表情,宋嬋走上去,輕咳了一聲道:“陳光明的家屬嗎?您父親已經沒事了,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