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要貼著牆壁乾巴巴的站半個小時,宋嬋立刻秒慫去洗臉了。
看著她逃也似的背影,宋熙寧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頭去做飯了。
二十分鐘後,宋嬋準時出現在了餐桌上。
而宋熙寧已經盛好了飯,當他端著魚香茄子和紅燒獅子頭出來的時候,宋嬋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似的,看著桌上兩個色香味俱全的菜,吞了吞口水,有些難以置信,“這是你做的啊?”
“除了我,你看到廚房裡有第二個人了嗎?”
宋嬋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瞪大眼睛道:“可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還會做飯啊,你什麼時候學的?”
“在北方駐軍的時候。”宋熙寧拉開椅子坐下來,給她加了兩勺菜,“那邊條件艱苦,也不像在學校還有食堂,有人給你做飯吃。在那的時候就全憑自己,有個同學適應不了環境,生病了,為了給他加餐好好照顧他,這些全都是我在那邊的時候現學的。”
宋嬋吃了兩口菜,味道確實還不錯,嬉笑道:“沒想到你還挺有做飯的天賦,不知道以後什麼人會嫁給你,算是她有福氣了。”
宋熙寧的手微微一頓,抬起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有說。
宋嬋一邊吃飯,一邊隨口問道:“對了,我爸媽帶著那倆小崽子去上海乾嘛了?”
“好像是姑姑在那邊有個會議,姑父陪她去的。戰歌和戰果要去迪士尼,就鬧著要一起去。”
“哦,迪士尼啊,我都去煩了,沒意思。”宋嬋撇撇嘴,“那他們去幾天?”
“四天。”
四天……
這也就意味著,這四天之內,家裡都沒有人,只有他們兩個單獨相處了?
想到這兒,宋嬋忍不住抬頭偷偷瞟了宋熙寧一眼,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他們兩個人即將獨處這麼幾天,她心裡竟然還有些隱隱的緊張感。
其實緊張的也不只是她一個人,宋熙寧一邊吃飯,一邊也忍不住想到了宋清歌臨走的時候跟他說的話。
——“木木,我和你姑父要去上海幾天,這四天就拜託你照顧知了了,那丫頭這段時間比較懶,你記得早點叫她起來吃飯,哦對了,我們在上海待幾天,有可能會讓夭夭灼灼先回來,我倆還想去轉轉,弟弟妹妹就託付給你了。”
一想到這裡,宋熙寧就覺得自己的頭開始疼了。
兩個人都各懷心事,因此這頓飯也吃得很安靜,吃完飯之後,宋嬋放下碗筷,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我洗碗吧。”
宋熙寧回頭瞥了她一眼,涼涼的說道:“你不是生理期麼?女孩子還是注意一點,不要沾涼水,不然要肚子疼。”
宋嬋沒想到他會知道這個,臉頓時漲得通紅,腦子一熱,脫口道:“我都已經第四天了,早就沒事了!”
話說完了,兩個人都愣住了,她的臉更是紅的像是能滴出血一樣,又氣又急的一跺腳,轉頭一溜煙兒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宋熙寧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終於忍不住彎唇笑起來,眼裡滿是溫柔和寵溺。
這丫頭,不管過多久,還是和以前一樣沒心沒肺。
一回屋,宋嬋便立刻甩上門,往床上一撲,將臉埋在了枕頭裡,懊惱的在床上奮力錘著。
她真的是有毒,怎麼能這麼大言不慚的和宋熙寧討論那件事呢?
她越想越覺得丟臉,臉埋在枕頭上,想死的心都有了。
等心情漸漸平復了之後,她才後知後覺的想到了一個問題。
她確實是在生理期沒錯,可這件事宋熙寧是怎麼知道的?
直到她去上衛生間的時候,看到垃圾桶裡那些紅紅綠綠的衛生巾包裝紙,她才恍然大悟,現在家裡就只有他們兩個,他一定是看到那些東西才直到她在生理期的。
難怪她今天早晨起來喝冰水的時候還被他罵了一頓。
可不知道為什麼,宋嬋非但不生氣,反而覺得心裡有些甜甜的。
宋熙寧不像宋清歌那麼好說話,畢竟是部隊的軍人,向來都是高度自律且極其苛刻的,對於宋嬋晚上熬夜這件事,其實他早就已經看不下去了,只不過礙於宋清歌和戰祁的面子,他一直都沒有說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