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瞪大眼睛道:“你認識我母親?”
在宋清歌的記憶裡,從未聽父母提起過有時仲年這個人。Zi幽閣.她五歲那年母親就過世了,所以對母親的記憶並不是很多,但也知道母親因為離世早,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她的表字,那時仲年又是怎麼知道的?
她用力攥了攥拳頭,一瞬不瞬的望著面前笑眯眯的老頭子,心裡已經意識到,有什麼東西好像就要衝破世事出來了。
時仲年大笑,“我何止認識你母親,我和她還很熟呢。”
宋清歌眯了眯眼,試探性的問道:“你和我媽媽?是朋友?還是說,你和我爸爸是朋友?”
提到宋擎天,時仲年卻陡然變了臉色,面目猙獰的瞪著他道:“別跟我提姓宋的那個王八蛋,那種人渣敗類,他有什麼資格娶了水華!”
至親被人這樣辱罵著,宋清歌心裡自然是又怒又恨,可眼下這種情況,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也不敢和時仲年硬碰硬,萬一激怒了面前這個變態的老頭,那麼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但是從他的話語裡,宋清歌也勉強能推斷出一些資訊,看這個樣子,時仲年不僅認識她母親,一定還認識她父親,而且兩人或許還曾經有過沖突。
宋清歌抿唇暗暗思索著,腦中有一個想法驟然閃過——
莫非是……情仇?
時仲年雖然說的是一口蹩腳的粵語,但是卻有著濃濃的東北口音,而她父親的祖籍就是東北的,如果說兩個人曾經認識,是朋友或者老鄉。倒也不是不可能。
這個想法讓宋清歌心裡一驚,但時仲年的目光貪婪的遊移在她身上,那種眼神當中包含著痴迷和強烈的佔有慾,甚至還有濃濃的淫慾,就像是一直餓久了的狼,終於找到了可口的食物,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她拆吞入腹一樣,看的宋清歌渾身不舒服。是細細想想,卻又有那麼一絲可能性。
他的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游走了一番,最終定格在了她的臉上,嘖嘖稱奇的感嘆道:“你知道麼。你和你媽媽長得真的很像,可以說是完全遺傳了她最美的地方,有時候我都覺得你能以假亂真。當然了,如果你沒有遺傳到宋擎天的基因,那就更好了。”
宋清歌蹙眉躲閃著他的目光,時仲年又搖了搖頭,“真是神奇啊,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相像的母女呢?有時候我看著你,就彷彿看到了當年的水華。我和她認識的時候,她也就是十八九歲的樣子,比你還要小的多。真是可愛啊。她笑起來的時候,嘴角有一個深深地酒窩,每次看著她的酒窩,我都想吻她,想把她狠狠壓在身下……”
“你閉嘴!閉嘴!”宋清歌聽著他淫邪下流的話,終於忍不住發怒,大聲吼道:“你一把年紀了,說這種話噁心不噁心?我媽媽已經過世二十幾年了,我不允許你這樣垂涎侮辱她!為老不尊,你真是齷齪!”
她是真的生氣,說完了之後還憤怒的往地上啐了一口。以表示自己的厭惡。
可時仲年卻對她的怒火置若罔聞,看到她生氣,他反倒是笑的更高興了,前仰後合道:“真是生女隨母,你不生氣還好,你生氣時候的樣子,跟水華更像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小嘴兒,這眼神兒,嘖嘖。簡直跟她當年一模一樣。”
“你!”
人最怕的事就是死不要臉,他這麼一說,宋清歌反倒無以言的,氣結的瞪著他,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時仲年笑了好一會兒,笑夠了,才收住聲音,走上來抬手又要摸她的臉,臉上仍然帶著那副讓人噁心的笑容。
“別生氣嘛小美人兒,你這還是個孕婦呢,生氣對身體可不好,再說你長得這麼漂亮,生氣可是要長皺紋的,那我多心疼。”
宋清歌聽著他的話險些都要吐出來,不是孕吐的那種,而是真正發自內心的噁心,在他的手伸過來的一瞬間,她便擰著眉,猛地偏過了頭。
時仲年的手摸了個空,頓時心生不爽,冷下臉道:“怎麼著,給臉不要臉是吧?我就是摸你一下,你用得著表現的那麼抗拒?都被戰祁睡了多少次了,還裝什麼清純。”
他說完,對著旁邊的手下揚了一下下巴,“過來,給我把她按死了!老子我今天還就要摸這一下,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氣到什麼什麼程度!”
時仲年話音一落,旁邊便立刻有人衝上來,一左一右將宋清歌按在了身後的牆壁上。她的手臂展開,整個人呈大字型的被人死死按在那裡,完全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時仲年那雙佈滿老年斑乾巴巴的手朝她伸過來。
那隻手越來越近。宋清歌左右躲閃,嘶聲大喊:“你別碰我,別碰我!”
但是她一個人怎麼抵得過旁邊兩個男人按住她的力氣?
時仲年的手終於還是伸了過來,在她細嫩的臉頰上反覆摩挲,指腹從額頭摸下來,又摸了摸她的眉眼,隨後摸到她的鼻子上,像是還覺得不夠似的,最後又摸到了她的嘴唇上。
他的指腹很粗糲,帶著一層厚厚的繭子,摸在人的臉上著實很扎,甚至有點疼。
時仲年反覆不停的在她唇上摸了一遍又一遍,就像是把自己的手指當做自己的嘴似的,在她嘴唇上游移,帶著濃濃的情慾味道。柔軟溫暖的觸感讓他渾身舒爽,甚至都想撬開她的嘴,把自己的手指伸進去。
宋清歌本來就已經很噁心反胃了,察覺到他的想法和所作所為,胃裡更是翻江倒海的奔騰,沒等他把手指伸進她的嘴裡,她就已經忍不住轉過頭乾嘔起來。
她嘔吐的聲音驚天動地,是真的發自內心的作嘔。
看她這個樣子,時仲年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大概是怕她吐在自己身上,甚至還猛地向後倒退了一步。
宋清歌從來沒有體會過這麼噁心的事情,跟戰祁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很顧及她的情緒,就算是接吻都會很輕柔,除非是真的動情了,動作才會比較兇。
她從小都被保護的很好,小的時候她在家裡,外面那些出來進去的男孩子多看她兩眼,都會被父親耳提面命的訓斥。仔細算起來,大概也就只有和戰祁重遇的時候,他為了羞辱她,特地把她帶去了銀樽,在那裡她遇到了一些不堪回首的事。
可那一次她都只是覺得害怕和羞恥比較多,而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噁心。
一個六十幾歲的老頭子,居然還存有這種令人不齒的下流思想,真是讓人噁心透頂。
時仲年摸了她的臉之後,似乎還在回味她嬌嫩的臉上那種柔軟的觸感,甚至還把自己摸過她的臉的手又貼在自己的臉上摸了一遍,閉上眼舒爽的渾身顫抖,“軟啊,真軟……”
“你不要臉!”宋清歌忍不住悲憤的大吼,赤紅的雙眼滿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