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城仍然一臉懵逼的看著他,顯然是沒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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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懷孕的日子漸漸增加,再加上懷雙胞胎的原因,宋清歌也變得很容易疲憊。而且這幾天她突然發現戰祁比以前回來的更晚了,她實在是有些等不及他,所以便先睡了。
等戰祁上了二樓,輕輕推開臥室門的時候,宋清歌已經睡得很熟了。
他輕手輕腳的走上去,半蹲在床邊,抬手撫了撫她的臉頰,視線下移,又落在她只隆起了一個弧度的小腹,內心頓時湧上了歉疚和懊惱。
最近他實在是太忙了,甚至都沒有多餘的時間去陪她,他必須要儘早解決公司裡的事物才行,否則照這樣下去,他怕是就要錯過她整個孕期了。
儘管他的動作已經很輕柔了,可宋清歌卻還是被他驚擾醒過來,皺著鼻子甕聲道:“你回來了。”
“嗯。”戰祁點點頭,憐愛的望著她,“這段時間,累了吧?”
“我還好,你更累吧,今天又回來晚了。”宋清歌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心疼的看著他,“是不是又有應酬了?”
“應酬自然是少不了的。”戰祁笑笑。
宋清歌長嘆了一口氣,很是難受的感慨,“希望能早日查清事故原因,這樣你就可以有時間休息了。”
“嗯,我也希望是這樣。”戰祁抬手摸了摸她的臉,目光在她的臉頰上逡巡了一圈,最終攫住了她的雙眼,定定的問道:“清清,你相信我嗎?”
宋清歌愣了一下,“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就只是想到了,你先回答我,你相不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你的。”宋清歌幾乎是毫不遲疑的點頭道。
他們走到今天,或許別人不知道他們走的有多艱難,但作為當事人的她不可能不知道。他們的信任雖然沒有想象中那麼的堅定,可是該有的卻也一分不少,至少她現在對他的心,還是能肯定的。
戰祁忽然傾身向前,一把將她擁進了懷裡,下巴抵在她的肩頭,語氣凝重道:“清清,記住你現在的話,如果接下來有人要告訴你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或者你看到了什麼讓你出乎意料的事,你一定不要相信,你唯一要相信的,就是我愛你,而且只愛你,懂了嗎?”
雖然還是不太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說這種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但見他難得這樣認真正肅,宋清歌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於是便乖乖點頭道:“我知道。”
她的承諾卻並沒有讓戰祁放鬆下來,反而心情愈發的沉重了。
他有預感,接下來他和她都會面臨一場嚴峻的考驗,至於這場考驗能不能順利過關。那就要看他們的感情是否堅定到了那個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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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祁說到做到,第二天白芷甚至都被特許放了一天的假,到了下午的時候她才接到了許城的電話,送她去參加酒會的車已經停在了樓下。
白芷現在住的地方就是當初姚柔住的地方,這裡自然也是富人區,平時出入都能在小區裡看到不少豪車,然而當白芷歡天喜地的下樓,看到了眼前的景象還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輛加長的黑色林肯轎車,此時正穩穩地停在她住的樓下,一身黑衣的司機戴著白手套,恭敬地站在車身旁,見她出來,立刻向她鞠了一躬,“白小姐,請上車。”
“這……”她張了張嘴,瞠目結舌的看著面前的豪車。
“這是戰先生為您準備的。”司機淡淡的為她介紹。
白芷激動地幾乎說不出話來,抬手捂住嘴,顫聲道:“戰先生對我真好。”
司機細緻的為她拉開車門,白芷邁著小碎步走上前坐進去後,對著車內寬敞舒適的空間環視了一圈,心裡愈發的驕傲得意。
很快司機便將她送到了榕城首屈一指的造型工作室,這個地方白芷以前是聽說過的,是許多明星和名媛們的私人專屬造型室,曾經為很多明星做過造型,她還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能有榮幸坐在這裡。
造型師很快就給她做好了一個優雅的造型,因為她本就是那種溫良柔美的江南女子長相,所以造型師也沒有逆行而上。而是選擇了突出她的特點,為她選了一條白色的拖地長裙,頭髮做成大卷垂在左肩,手裡拿了一個白色的手包,整個人都極其曼妙。
做好了造型之後,白芷便被帶到了鏡子前,看著鏡子裡那個優雅端莊的女人,有那麼一瞬間,白芷險些認不出自己了。
她過去總是穿著千篇一律的白色棉麻布長裙。頭髮柔柔的披在肩上,看上去清湯寡水,索然無味,而今天,就連她自己都有些驚歎自己的美麗。
見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鏡子裡的自己,造型師自然不會放過這樣拍馬屁的機會,連聲道:“白小姐真的很適合這樣的造型,看上去又高貴又溫雅,完全是大家閨秀的模樣,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白小姐這樣優秀的女子。”
被造型師這麼一誇,白芷更是心花怒放,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卻還是虛心的笑了笑道:“您過獎了。”
時間還是很緊迫的,做完造型,她便急匆匆的向外離去。
黑色的加長林肯很快就停在了希爾頓酒店外面,司機率先下車,繞過車頭為她拉開了車門,白芷拎著自己的裙襬小心翼翼的下了車,剛走了兩步,便看到了一身西裝,長身玉立站在酒店門口的戰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