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證安全,戰祁又讓宋清歌留在醫院裡觀察了一天,在醫生的囑咐下輸了一些保胎的藥品。
晚飯是戰祁特地打電話回宋園,要求琴姨煲的鮮雞湯,並且還讓許城十萬火急的開車送過來,大約是知道戰祁比較著急,許城一路上都是跑來的,等到了病房的時候氣都快喘不上來了,宋清歌急忙招呼他坐下來緩一緩。
“不用了不用了,公司裡還有事,我先走了。”
許城扯起嘴角乾巴巴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望了戰祁一樣,趕緊識趣地走了。
開玩笑,這個時候他可不敢在大哥面前作死當電燈泡,惹火了這位哥,回頭搞不好要讓他丟工作的。
對於許城的自知之明,戰祁表示很滿意,點了點頭便讓他走了,他則起身去給她盛湯。
宋清歌看著幾乎是奪路而逃的許城,忍不住無語的搖頭,“你能不能別這麼霸道?看把城哥嚇成什麼樣了?”
戰祁聳肩,“我可一句話都沒說過,是阿城自己比較識趣而已。”
宋清歌憋不住笑出來,揶揄他,“是,你最厲害,社會我祁哥。人狠話不多。”
“開我的玩笑?”戰祁挑眉,“你丫頭又皮癢了是不是?”
宋清歌對他的威脅毫不畏懼,反而是挺胸抬頭,理直氣壯道:“是啊,你想怎麼樣?”
他啞然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我能怎麼樣?你現在就是太后老佛爺,讓人供起來都嫌不夠,我還敢拿你怎麼樣?”
宋清歌嬌俏的笑笑。戰祁端著湯碗坐在床邊,舀一勺湯,吹涼了一些之後才遞到她嘴邊,“啊”一聲,像是喂孩子一樣給她喂湯。
宋清歌張口喝下那一勺湯,笑著問他,“你是第幾次做這種事了?”
“第二次。”
第一次的那個人……應該是白苓吧?
戰祁低頭攪著湯,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一樣,頭也不抬地說:“第一個是小七。當年我們父母遇害之後,一直過著躲躲藏藏的生活,那時候小七還小,身體也不好,經常生病,我們也沒錢去大醫院,只能去附近的小診所給她看病,病的嚴重的時候,連飯都吃不下,都是我和時豫這樣給她一勺一勺喂的。”
宋清歌有些抱歉的望著他。“對不起啊,我說了不該說的。”
“這沒什麼不該說的。”戰祁抬頭朝她笑了笑,“那些都已經過去了。這也是為什麼我一定堅持要讓小七考了醫學院又進了部隊當軍醫,而不像其他人的哥哥那樣,給她穩定的生活,把她放在手心裡寵著的原因。女孩子是要寵,但是不能盲目的寵,她自己不強大一些,不僅女人會欺負她,男人也會欺負她。”
他說的這種人,不就是從前的她麼?
宋清歌忽然伸手拉住他,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道:“戰祁,你信不信我?”
她忽然正色,戰祁反倒有些奇怪,放下碗道:“我當然信你,怎麼了?”
“我敢跟你發誓,我爸爸絕對沒有害過你的父母,真的。”她緊緊地拉著他的衣袖,懇切的看著他,“你能不能不要再恨他?他真的不是那種人。”
上一代的仇橫亙在他們中間,終歸會成為一道無法越過的鴻溝,這樣的兩個人,真的能心安理得的在一起嗎?
戰祁輕輕嘆氣,伸手包裹住她的手,抿唇道:“這件事,過後我會派人一點一點的查清楚,如果真的不是你爸爸做的,我一定還他一個清白,好嗎?”
宋清歌不安的看著他,“那……如果查不清楚呢?”
戰祁只是垂眼想了想,隨即搖頭道:“查不清楚就查不清楚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我會學著放下的。”
畢竟他是要愛她一輩子的,如果放不下那些不好的過去,他們兩個人是無法長久走下去的。比起那些仇,他更珍惜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好了,你別瞎想了,你現在可是懷孕的人,不要讓自己的心情影響到孩子,嗯?”
宋清歌這才點頭,“嗯,我知道了。”
醫院的病床畢竟太小了,戰祁本來想找來醫生給他弄一張陪護床,可是宋清歌卻阻止了他,反而是向裡面讓了讓。拍了拍床邊,微笑道:“你也一起來這裡睡吧。”
“你不怕我擠著你?”
“沒關係啊,擠就擠一點。”她又拍了兩下,眨巴著眼道:“快來呀。”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戰祁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脫了鞋和她一同躺在病床上,伸手將她攬進懷裡,宋清歌也往他胸前湊了湊,靠在他胸膛上。伸手環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