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知遇的臉有些泛紅,挽著戰毅的手臂道:“任伯伯,我介紹一下,這是我丈夫,戰毅。阿毅,這是我爸的老朋友,任伯伯。”
戰毅頷首,“您好。”
“誒。好。”任文斌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一副很不樂意的模樣,“阿毅是吧,好好對待小遇啊,其實我一直很想收小遇做我家兒媳婦兒呢,只可惜小遇自己不願意……”
“你又胡說八道什麼呢,怎麼能當著人家小遇老公的面說這些。”
任文斌的太太瞪了他一眼,轉頭對戰毅抱歉道:“阿毅,你別聽你叔叔亂說話,我們只是單純的喜歡小遇這個姑娘。”
氣氛霎時有些尷尬,戰毅心裡隱隱有些不爽,可是當這兩個長輩的面也不好表現,只點了點頭,“沒關係。”
馮知遇見狀立刻沒話找話道:“任伯伯,任鶴哥哥呢?他不在嗎?”
“哦,小鶴說這兩天回來呢,但是具體什麼時候回來還沒有確定。”
“是嘛。”馮知遇笑笑,沒再說什麼。
可一旁的戰毅臉色卻陡然沉了下來,他忽然就想起了那天在陽臺上聽到她打電話,親暱的叫著什麼“小鶴哥哥”,恐怕就是她現在嘴裡說的那個“任鶴”吧。
她的青梅竹馬,甚至有可能是更親密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戰毅忽然就覺得有些焦慮。
任文斌原本是想留他們兩個在家裡住的,可是馮知遇怕戰毅住在別人家裡會不自在。於是便找藉口說去外面住酒店。
任文斌本來就是經營酒店的,於是一個電話,便立刻叫來了人,將他們送到了一家有名的五星酒店。
金髮碧眼的義大利小哥替他們把行李送到房間,又替他們開了門,馮知遇立刻禮貌的笑了笑,用義大利語向他道謝。
服務生臉一紅,垂著頭小小聲的說了一句“你真美”。
送走了服務生,馮知遇轉頭準備回屋,可剛一進去,就看到戰毅正神色陰鬱的站在她面前,一雙眼睛凌厲的盯著她。眼中滿是怒火和嫉恨。
馮知遇一愣,下意識的回想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可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麼惹他不開心的事。
她小心翼翼的望著他,小聲道:“阿毅,你怎麼了……”
“不錯麼,又是什麼青梅竹馬的哥哥,又是服務生的。”戰毅冷笑著勾了勾唇角,“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魅力這麼大?一個破了相的醜女人,還能這麼招蜂引蝶。”
他雖然不怎麼懂義大利語,可是一些日常用語還是瞭解的,那個服務生說“你真美”的時候,他都不禁有些懷疑。那個傻逼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就馮知遇這樣的,臉上那麼長一道疤,看著都瘮人,他實在是看不出哪裡配得上“你真美”這三個字。
他心裡知道,外國人稱讚別人的時候,很多時候未必跟長相有關係,有可能只是單純的禮貌。
但他就是討厭那個外國人一副羞澀的表情,看她的眼神都滿是溫柔,怪不得人家都說義大利的男人騷氣呢,一個服務生都這麼討人厭!
馮知遇怔怔的望著他,“你……為什麼要這樣,我明明什麼都沒做……”
“呵。你什麼都沒做,都能引得男人一個又一個為你瘋狂,你要是再做點什麼,豈不是得讓他們把你撲倒在床上了?”戰毅火氣一上頭,就開始口不擇言,伸手掐住她的下巴道:“你給我說清楚,你跟那個任鶴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爸那番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想收你做兒媳婦?這麼說,你之前要嫁的人是他了?哦,我知道了,我現在的處境,恐怕就是別人說的那種接盤俠對吧?”
“我以前跟你說過,我和任鶴哥哥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朋友?我看是訂了娃娃親的朋友吧!”戰毅忽然提高了聲調。“馮知遇,你給老子說實話,在遇到我之前,你要嫁的人是不是那個姓任的?”
馮知遇看著他,驀然長嘆了一口氣,擺手道:“如果你真的這麼想,我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隨你的便吧。”
她一副很疲憊的樣子,轉身就想走,可是戰毅卻忽然向前一步,捧著她的臉便重重吻了下去。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在意這件事。
明明他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無時無刻不在對他“表忠心”,可他就是討厭別人覬覦她的眼神,不喜歡別人一副想要把她收入囊中的樣子。
這是他的女人,從身到心都只能屬於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