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我了,戰祁,沒用的,我已經決定要離開了。”她抬手擦掉眼淚,抿了抿唇道:“就算沒有辛恬,我也早想離開你了,我們之間已經回不了頭了,緣分到頭,好聚好散吧。”
她說完便轉頭向外走去,戰祁伸手想拉她。可最終卻只握到了一把空氣,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走出陽臺,最終消失在了他眼前。
*
“時少,來,咱們乾一杯。”
觥籌交錯的酒桌上,一個痞裡痞氣的男人拉住時豫,笑容猥瑣的給他敬酒。
時豫眼裡閃過不耐和厭惡,他其實很討厭這種吊兒郎當的二世祖,可他也知道,這個男人是省長的外甥,雖然個子不高,人也不怎麼樣,但時仲年一直都有想撮合他和時夏的想法,所以時豫儘管再不屑,卻也不能表現出來。
時豫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林少好久不見,最近在忙什麼?”
“嗨,能忙什麼,賭馬啊,打球啊,女人啊。”林少說著往他身邊湊了湊,嘿嘿笑著,“我有個兄弟那兒又來了幾個不錯的妞,要不要去看看?”
“不了,我最近有些事。而且我有女朋友了。”時豫笑笑,眼底卻已經冷了。
“時少說的是你那個義妹?她嘛,倒是也不錯,胸大屁股翹,睡起來應該很有感覺。”林輝望著一旁正給人倒酒的時夏。摸著下巴道:“時老倒是說過讓我倆認識一下,不過總覺得這妞有點難搞。”
時豫臉色驟變,握著高腳杯的手已然有些發白,要不是因為今天是時仲年組織的酒宴,他一定會抄起桌上的紅酒瓶砸爛面前男人的狗頭。
見他臉色不大對勁,林輝急忙笑笑,“不過我也只是說說,時少別介意。”
他說完便走了,恰巧時仲年抬頭看向他們這邊,一邊喝酒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阿豫,你怎麼了?臉黑的想要吃人似的。”
時豫緊緊攥了攥拳頭,壓著火氣問:“義父是想讓林輝和夏夏在一起?”
“我也只是有這個想法嘛,林少家世不錯,人長得也好,夏夏嫁給他不會吃虧的。”時仲年轉著手裡的天青色瓷杯。又對他笑了笑,“不過我也知道你喜歡夏夏。有句話說條條大路通羅馬,但有人生就生在了羅馬,如果能選擇,當然是要選更好的了。聽說明天華臣要召開第二次董事局大會,阿豫啊,你可要努力了。”
時仲年渾濁的眼中閃著狡黠,時豫隱在袖口的手不禁慢慢收緊。
他早知道這個老狐狸不是個省油的燈,時仲年話裡是什麼意思,他自然也明白。
儘管心裡有些不忿,可時豫卻也只能點頭,“我知道。”
恰巧在這個時候,時豫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兩下,他立刻找了個藉口出去接起了電話。
“是我。”戰訣低沉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時豫蹙眉,“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有事?”
“戰崢要投靠咱們這邊了。”
“真的?”時豫有些意外,“他上一次不是還在猶豫?這次怎麼這麼痛快?會不會有詐?”
“應該不會。”戰訣的聲音有些凝重,“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都差不多了,戰祁手上現在有6.3的股份,戰毅和戰嶸分別有3.2和2.1,加起來一共11.6。你手上有5.5的股份,戰祿的遺囑裡有3.3的股份,我最近收購了大概1.78,如果戰崢真的假如,他手上還有3.6,我們絕對能取得壓倒性的勝利。”
戰訣似乎鬆了口氣,語氣也變得輕鬆了許多,“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今天就先這樣。明天再見。”
他說完便想掛電話,時豫又突然開口叫住了他,“戰訣!”
“還有事?”
時豫抿了抿唇,警惕地問:“如果我幫助你把戰祁成功推下去,你給我什麼好處?”
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一旦拿下華臣,他在時仲年面前就有了發言權,自然也就能要求那個老頭把時夏嫁給他了。
而那邊的戰訣只是沉默了一下,隨後才模稜兩可道:“這個到時候再說。”
戰訣直接就把電話掛了,時豫看著已經黑屏的手機,心裡頓時充滿了火氣。眼中閃過陰厲,他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手機,好半天才回到酒席上。
他回去的時候,時仲年正和林輝在喝酒,見他好半天才回來。臉色十分難堪,“去幹什麼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時豫有些不悅,壓制著火氣道:“接了個電話,明天華臣董事局大會,我有十足的把握能拿下戰祁。”
“真的?”時仲年立刻來了精神,放下酒杯望著他。
“是。”時豫看他一副信賴的模樣,心裡也有些得意,“戰崢決定站在我們這邊,我和戰訣再加上戰崢,完全能壓過戰祁。”
“好啊,太好了!”時仲年欣慰的大笑,直接起身朝他走過來,一把將他擁進懷裡,開心的拍了拍他的背,“阿豫,乾爹就知道沒看錯人,你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能給夏夏幸福,乾爹也是為了你好,只有拿下華臣,你在時家才有話語權和立足之地。為了夏夏,你一定要加油!”
時豫對他的急功近利有些反感,可還是笑了笑,“好,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