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哪有那麼簡單呢?
戰訣靠在沙發背上,仰頭長長的嘆了口氣,半晌才將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放下杯子起身向外走去。
無論如何。他現在都得去見見崔燦,如果實在不行,他就只能安排她出國去暫時避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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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訣到了電視臺樓下的時候,恰好遇到崔燦和一個男人剛從電視臺寫字樓裡出來。兩人並肩走在一起,那個男人的個子比他低一些,長相只能算得上是周正,兩人有說有笑的。一副很熟稔的模樣。
他頓時便覺得有些惱火,大步衝到那兩個人面前,直接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崔燦一抬頭面看到面前像是一座山一樣的戰訣,他臉上的慍怒和敵視讓她十分窩火。忍不住蹙眉道:“這位先生,麻煩讓一下!”
戰訣完全不為所動,仍然面無表情的立在那裡,死死地盯著她身邊的男人,冷聲質問:“他是誰?”
崔燦眉尾一揚,直接勾住了那個男人的手臂,笑得分外倨傲,“他是我男朋友,您有意見?”
“崔燦!”
戰訣被她張揚的笑容刺的心頭一疼,忍不住提高聲音喝了一句。
崔燦卻只是懶洋洋的瞥了他一眼,一臉不耐的說道:“這位先生您還有事沒事?沒事的話麻煩讓一讓,我和我男朋友趕時間。”
她一向都不是一個會在原地停留的女人,之前因為他不時透露出的溫柔,她的確是沉淪過,可是那一次姜蘊那一耳光已經徹底將她打醒了。
那天回家之後,她一個人坐在滿是冷水的浴缸裡。抱著腿想了很長時間。直到冷水將她的面板浸的溼透,她才終於想明白了這當中的問題。
她和戰訣早就在四年前就已經完了,那天姜蘊在他們的床上下來,撩著頭髮。趾高氣揚的笑著對她說:“不好意思啊,我和訣是真心相愛的,你如果不服氣的話,就和他離婚吧。”
從那個時候起。他們就已經徹底結束了。
姜蘊做了她和戰訣之間的小三,可現在他和姜蘊已經結婚了,她如果再介入他們,又和當初的姜蘊有什麼分別呢?
骨氣。她崔燦還是有的,牙刷與男人絕不和人共用,這是她的人生信條。既然都已經徹底放下了,那麼從此以後他們兩人就此橋歸橋路歸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所以當有人把電視臺臺長的兒子介紹給她相親的時候,她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了。
過去四年時間裡,她心裡始終有些放不下,但如果到現在為止她還放不下,那麼她就真的腦殘到無可救藥了。
抬頭冷冷的看了戰訣一眼,她直接伸手推開他,挽著那個男人便從他身邊經過。
一直到他們走出去很遠,他還能聽到那個男人問她,“你認識剛剛那個人?”
崔燦輕笑一聲,一字一句道:“不認識。”
戰訣站在原地,忍不住彎唇苦笑,原來到最後,他們竟然只能落得一個陌生人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