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壞人當然不可能承認自己是壞人,這女人說的簡直就是廢話。
出於對戰祁的兄妹之情,坦白來說,她很不喜歡這個人。她哥哥的年紀不小了,現在又有了孩子,她現在只希望戰祁能趕緊擁有一家三口,好好在一起過他們的小日子,不要再出來這些么蛾子影響他們的生活了。
把那個女人帶到了休息室。戰姝便退出來了,剛一出門,便撞上了一個堅硬的身體。
戰姝摸了摸鼻尖,甚至不滿地說道:“四哥你幹什麼啊,走路都沒聲音。”
戰嶸看了一眼休息室,問道:“安頓好了?”
“嗯。”
“有什麼想法?”
戰姝認真地想了想,條理清晰的開始分析,“第一,這個女人不是整容來的。她的臉我剛剛觀察過了,沒有一點動過刀的痕跡。說明是天生就長這樣的。第二,她的行為舉止都很有禮貌,說明她應該是個很有教養的人,但也因為如此,所以看不出她到底什麼來頭。”
戰嶸挑眉,“沒了?”
“沒了。”
“你現在分析能力挺強。”
戰姝也懶得去和他掰扯這些,拉住他問:“四哥,之前義父就說你看人最準了,你覺得這個女人的出現,對大哥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會。”戰嶸直截了當。話鋒一轉,又道:“但不會影響很大。”
“嗯?”戰姝有些不理解了。
“這麼說吧,大哥現在顯然已經對宋清歌母女上心了,不然的話他根本就不會搞這個勞什子的生日宴,更不會直接把電話打到師長那裡,讓上級領導放咱倆出來。這說明大哥現在對那個孩子非常重視,而且前段時間我和易南臣見面,他說大哥去他那裡做過腎臟配型,好像還要親自給知了做腎移植。”
戰姝瞪大眼睛,“真的嗎?”
“嗯。”戰嶸點點頭。繼續道:“這個女人突然出現,對大哥的生活肯定會造成一定影響,會勾起他對白苓的回憶也是意料之中的。但恕我直言,這個女人不會真的有什麼大作為。別說她只是長得像白苓,就算她就是白苓,也未必能怎麼樣。你想想,一個死了那麼多年的人了,可能再興風作浪嗎?大哥之所以對白苓難忘,是因為白苓支撐他走過了自己最艱難的時候,更因為白苓是他的初戀。但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哥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白苓那種女人,已經不可能再入大哥的眼了。”
戰姝鬆了一口氣,“那這麼說,我就不用太擔心了?”
誰知戰嶸卻目光深重的說:“大事不會有什麼,但小事一定不斷,不信你看著吧。”
*
因為那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宴會自然也被打亂了,臺下的人都面面相覷的看著他們三個人,戰祁也有些走神,最終只說了一句話“感謝大家參加小女的生日宴”就下臺了。先前所想的向所有人宣佈知了的身份,也都忘了。
宋清歌自然也是方寸大亂,她倒不是怕那個女人會影響她什麼,而是本能的有些害怕。白苓都死了那麼多年了,怎麼還會有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出現?
她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搶戰祁嗎?
宋清歌的嘴角不禁劃開一個苦笑,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是來搶戰祁的,那她倒是可以大方的讓步,反正戰祁原本就不是屬於她的男人,她也沒什麼放不下的。
只是心裡稍稍還是有些遺憾,她原本以為他們也可以像一家人一樣,結果到底是讓她失望了。或許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緣分吧,否則也不會這麼一波三折了。
戰祁下了禮臺之後,便徑直走向休息室,他現在心裡很亂,只想立刻搞清楚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站在休息室外面的時候,他握著門把,手心都是細密的汗,良久之後才把心一橫,擰開了門把,推門走進去。
那個女人正站在窗前看風景,聽到門響,便立刻轉過頭來,一手搭在窗臺上,一手自然垂在身側,嘴角帶著柔和的微笑,陽光從視窗照進來,映在她身上,像是給她鍍了一層光一樣。
戰祁猛的就愣住了,她這個形象太熟悉了,曾幾何時。白苓也常常這樣站在窗前,每次他完成任務回到戰家,她都是這樣回頭對他微笑。
他閉了閉眼,好半天才整理好思緒,沉沉的開口:“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