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祁顯然是喝了不少,眼中都染著迷離的醉色,領帶胡亂的掛在脖子上,要不是有姚柔在一旁扶著他,他怕是都要摔倒在這兒了。
宋清歌看著他這個萎靡不振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轉頭再一觸及姚柔挑釁的眼神,她先前所有想和好的心情頓時消失得一乾二淨,就這麼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兩個人。
姚柔洋洋得意的瞥了她一眼,轉頭在戰祁耳邊柔聲道:“祁哥,我把你送到家了,我就回去了啊。”
她說完便作勢要鬆開他的手,戰祁卻並沒有給她離開的機會,反而是一把摟住了她的肩,大著舌頭道:“走什麼,繼續喝!”
姚柔心裡竊喜著,嘴上卻說:“還是不要了吧,宋小姐就在這兒呢,我就不惹人討厭了……”
戰祁這才抬起頭看了宋清歌一眼,眼中的迷醉散去了一些,變得有些清冷,像是一瞬間清醒了許多一樣,冷嗤道:“這是老子的家,老子想讓誰留下就讓誰留下,不愛呆的就滾出去!”
宋清歌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姚柔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宋小姐,這可不是我厚著臉皮要留下來的啊,是祁哥非得留我。”
宋清歌別過頭不屑的哼了一聲,“隨你的便。”
她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瞬間刺痛了戰祁心裡最敏感的那根神經,他看著面前無動於衷的女人。心裡登時湧上了一股無名火,一把摟住姚柔,提高聲音道:“走,我們回房間!”
姚柔的嘴角都是掩飾不住的得意,眉飛色舞的看了她一眼,扶著戰祁朝樓上走去。
一旁的琴姨心急如焚的看著這一幕,著急的直跺腳,“哎呀,這是怎麼說的,瞧瞧這一桌子菜,怎麼就……怎麼就鬧成這個樣子了呢!”
她一副捶胸頓足的樣子,著實是打心底裡為這兩個人著急。
好不容易看到大小姐有鬆口的意思,還特地讓她準備了這麼多菜歡迎先生回來,本以為這兩人能如願和好的,誰知道這個恬不知恥的窯姐兒居然又回來了!
宋清歌看著那兩人上樓的背影,勉強扯了扯嘴角對琴姨道:“算了,別管他們,飯還是要吃的,咱們不能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她說完便轉身走向餐桌,坐下來自顧自的吃起了已經涼掉的飯,面無表情的樣子看上去就好像她真的打從心裡一點都不在乎一樣。
琴姨站在原地看了看她,又轉頭看了看樓上,只覺得說不出來的難受,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臥室裡,姚柔攙扶著醉的已經不清醒的戰祁走向床邊,她剛一鬆手,戰祁便直接仰頭倒在了床上,閉著眼難受的鬆了鬆領帶,胡亂的解開襯衣紐扣,一臉的不舒服。
姚柔看著他胸口一片赤裸的肌膚,再看到他因為呼吸而起伏的胸肌,只覺得身體都燥熱起來,立即蹬掉高跟鞋爬到床上,湊近他撫摸著他的俊臉。
“祁哥,既然我都已經在這兒了,那不如我們就……”
她的聲音嬌嗲而誘惑,纖細的手指在他的臉頰上滑動著,不停地往他的耳洞裡吹氣撩撥他。
自從姚柔被他遣走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一次,幾乎每天都會想起他峻峭的臉龐,每次一想到他,她心裡就更加的怨念宋清歌。
她自然沒想到自己出來陪人吃個飯居然也能偶然遇到了他,於是便立刻朝他湊了過去,發現他心情不好,一個人坐在包廂裡喝酒,她瞬間便化身解語花,不停地為他開導疏解,並且趁他喝醉酒之後跟他一起上車回來了。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了近他身的機會,這一次再也不會讓機會就這麼白白的溜走了!
姚柔眼中閃過一抹陰厲和決絕,直接翻身坐在他身上,開始動手解他的襯衣紐扣,一邊解一邊嬌聲道:“祁哥,良宵苦短呢,今晚就讓我好好伺候你吧……”
就在她已經把他的襯衣解到一半的時候,戰祁忽然一把將她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嘴裡胡亂的嘟囔道:“水……渴了,我要喝水……”
姚柔怨念的咬了咬牙,可是也沒辦法,只好又下床去給他倒了一杯水,扶他坐起來把杯子遞到他嘴邊。
戰祁閉著眼睛本能的喝了兩口,結果卻嗆到了氣管裡,立刻劇烈地咳嗽起來,一口水吐在了姚柔身上,姚柔立刻叫了一聲,一把推開了他,起身嚷嚷起來。
“哎呀,這可怎麼辦,這可是我新買的裙子啊!”
她又心疼又惱火,轉頭看了看躺在床上呼吸粗重的戰祁,氣急敗壞的一跺腳,把杯子重重的往床頭櫃上一放,轉頭扎進了浴室裡開始清理她的裙子。
她這一弄就弄了好半天,等她再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戰祁已經閉著眼睛沉沉的睡過去了。
姚柔站在地上瞪大眼睛看著他,又氣又惱的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臉。不死心的說:“祁哥?祁哥!你醒醒,我們還有事沒做呢!”
然而戰祁卻像趕蒼蠅一樣,皺著眉揮手擋開她,不耐煩道:“滾開!煩不煩!”
姚柔又氣又恨,要不是因為沒膽兒,她真想就這樣給他兩個大耳光把他扇醒。恨恨的坐在床邊看了好一會兒,戰祁忽然翻了個身,隨即嘴裡便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姚柔心下有些好奇,立刻俯身過去仔細聽著,卻聽到戰祁醉意迷濛,卻清晰而堅定的說:“宋清歌,別走,你別走……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