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宋清歌現在也活得很迷茫,跟他在一起,她覺得很痛苦,他們之間有太多太多的糾葛和怨恨了。不跟他在一起,孩子將來還要做手術等等一系列的問題。
如此一來,順了他的意,乖乖聽話,好像就成了她最佳的選擇。
嘆了口氣,她只得無可奈何的點頭,“好,我答應你。以後會乖乖留在你身邊。”
戰祁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剛想要誇她一句,卻聽她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我有個條件!”
他心裡隱隱有些不爽,卻還是皺著眉道:“說!”
宋清歌咬了咬唇,畏懼的看著他道:“以後……我不想要的時候,你不許強迫我,更不能生了氣就對我用強,你如果能答應這個條件,我以後就聽你的。”
戰祁怔了一下,沒想到她會提出這種條件,心頭微微有些發疼,他凝視著她問:“那個……讓你很疼?”
“嗯,很疼。”她毫不猶豫的點頭。
每次他用強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彷彿是一個活該被人作踐的妓.女,那種疼不僅是來自於身上,更多地是來自於心理,太疼太難受了,一想起來都讓她忍不住打冷戰。
戰祁看著她透著痛意的雙眼,心上驀地一軟,抬手摸了摸她的臉,指腹擦過她的嘴唇,放緩聲調道:“可以,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再對你用強。不過你也得答應我,我想要的時候,你必須要全身心的配合我,不許裝死,更不許消極應對,也不許找一些奇奇怪怪的藉口來搪塞我,聽到沒有?”
宋清歌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你能不能要的少一點?那個真的很累,而且每次都好疼,做完之後我經常要疼好幾天。”
“那不行。”戰祁想都不想的就拒絕了她的提議,邪笑道:“你知道的,我的需求一向很大,不可能要的少。”
“但是……”
“但是,以後做的時候我會盡力輕一點,去考慮你的感受,這樣總行了吧?”戰祁說著便又要拉下臉,“我對你已經做出了最大讓步了,你也識趣一點,別再得寸進尺!”
他都這麼說了,那她還能說什麼?
雖然還有些不滿意,但宋清歌還是點了點頭。
他能做到這一步已經不容易了,至於日後,如果兩人真的能相處的稍微和諧一些的話,那麼她就只能再努力去改變他了。
見她如此,戰祁終於彎唇笑了笑,湊上去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一下,難得溫柔道:“這才乖。”
坦白說,宋清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這麼多年來被他虐出毛病來了,他態度惡劣的時候,她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他忽然變得這麼平易近人,她反倒覺得渾身不自在了。
就連她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扯著嘴角乾笑了一下,她急忙推開他,倉皇道:“那我先去洗澡。”
宋清歌這一澡洗了將近有一個多小時,她原本想著多洗一會兒,沒準出來之後戰祁就先睡了。可當她磨磨蹭蹭的吹完頭髮,她才發現是她想的太簡單了。
戰祁精神好的跟什麼似的,正靠在床頭看電視,哪有一點疲憊的樣子?
宋清歌當即便在心裡暗叫不好,卻也只能硬著頭皮掀開被子上了床。
果不其然,她剛躺到床上,身旁的男人便已經關了電視和吸頂燈,只留了一盞昏暗的床頭燈,翻身朝她壓了上來。
“戰、戰祁……”宋清歌強顏歡笑的看著他,努力討饒著,“今天就不要了吧?都挺累的,而且你身上的傷也沒好,不適合……”
“我之前不就說過了。就算有傷,有的事情也能照做不誤。”他說著便勾起唇角邪肆的笑了笑,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含糊不清道:“既然知道我有傷,那你就體諒我一點,你勤快一些,不要讓我太累。”
她還想再說什麼,可是所有的話卻都被他堵回了肚子裡,只能閉上眼任由他肆無忌憚的掀起波浪。
這一夜註定又是個動盪而又纏綿的不眠之夜,夜風從窗外輕輕襲來,將窗邊的白紗窗簾吹起,夜色曖昧而又撩人。
*
第二天清晨,還是戰祁先醒過來的。
昨夜的運動讓他渾身舒暢,今天一早起來就覺得精神頭好得不得了,身上也是一身輕鬆,甚至都不覺得傷痛了。
清淺的呼吸聲緩緩傳來,他轉頭看了看身旁還在熟睡的女人,雙眼輕闔。長睫如翼,偶爾還會輕輕抖動,惹的人心頭都有些發癢。臉上還透著一抹自然地微紅,嘴唇稍稍有些腫,可以想象他昨晚吻得有多熱切。
視線再往下移,便觸及到了她脖子和鎖骨上的齒痕,那都是他昨天晚上情到濃時的時候留下來的,是獨屬於他一個人的印記和證據。
想起她昨晚妖嬈的樣子,他就覺得愛到不行,長指輕拂過她額前的碎髮,又落在她的紅唇上,緩緩摩挲著。
大約是他粗糲的指腹讓宋清歌感覺到有些不舒服,黛眉蹙起,她輕哼了一聲,下意識的躲開了他的觸碰。
這女人大概也就只有在睡夢中才能這樣乖巧可愛,戰祁沒來由的就覺得她很是好玩,嘴角彎起笑容,就這麼躺在她身邊靜靜凝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