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的步步後退,可他卻挑著笑步步緊逼,下一秒,宋清歌腳下一絆別跌坐在了床上,接著戰祁就傾身朝她靠了過來,嘴角的笑容越來越邪肆。
“有傷又怎麼了?有的事照樣能做!”
戰祁的雙手撐在她的身子兩側,整個人都微微向前傾著,她只能被迫向後仰著。兩個人相距太近了,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和眼中的侵略。
宋清歌只能極力穩住自己的身體,努力向後躲,她畢竟是劣勢的一方,她躲一分,戰祁就往前湊一寸,很快她就覺得腰力不支了。
再這樣下去自己今天只怕是要吃虧,她只好伸手抵在他的胸口上,閉了閉眼,沉聲道:“我的意思是你身上有傷,還是不要亂動的好,不然的話不利於身體恢復。”
戰祁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這麼說,你是在關心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戰祁挑眉,“沒關係,既然你知道我身上有傷,那等一會兒就多體諒我一下,你多出點力不就行了?”
宋清歌覺得自己跟他已經沒法溝通了,這個男人現在簡直就像是個隨時隨地都能發情的動物一樣,都受傷了居然還想著那檔子事,真是讓人無語到了極點。
她皺著眉仰頭看了他一眼,耐心終於宣佈告罄,使出全身的力氣在他身上推了一把,怒道:“你有病吧?要發情就去找別人!戰總那麼人見人愛,應該會有很多女人爭著體諒你,我就不奉陪了!”
戰祁被她一把推到了旁邊,看她一臉怒氣,他眼中的戲謔越來越濃,嘖嘖感嘆道:“這就生氣了?你的脾氣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火爆了?”
宋清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從遇見你那天起!”
她生氣的時候,兩頰會微微鼓起來,小嘴微微撅著,臉上也有些泛紅,看上去可愛又俏皮,戰祁忽然覺得她這個樣子實在是很真實,比她逆來順受的時候順眼多了。
玩也玩夠了。調戲也調戲夠了,他坐直身子整了整自己的衣領,抓起旁邊的藥袋塞進她手裡,頤指氣使道:“就是叫你上個藥而已,瞧你氣性大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要強.奸你似的。”
他剛剛鬧了半天,就只是為了讓她上藥?
宋清歌微微有些詫異的看著他,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戰祁眉尾一挑,嗤笑道:“怎麼,沒有要對你怎麼樣,你好像很失望?”
“吃錯藥了你?我有什麼好失望的。”宋清歌鬱結的瞪了他一眼。氣悶的在他身邊坐下來,扔出三個字,“脫衣服!”
瞧她這語氣,真真是像個女流氓似的,戰祁抿唇輕笑,依言轉過身去,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和襯衫。
被那麼幾十斤重的鐵製拱門砸到到底不是說著玩的,先前在醫院裡還看不出什麼,這才一會兒,他背上的淤青就散出來了一些,後背上幾條縱橫交錯的青紫。看著就讓人心驚,無法想象那麼重的拱門要是砸到她一個女人身上來會是什麼後果。
一想到這裡,宋清歌就有覺得後怕,心有餘悸的打了個寒顫。
見她久久不動手,戰祁微微側過頭,蹙眉道:“你發什麼愣?沒見過男人裸體還是怎麼回事?”
宋清歌臉上一哂,氣急敗壞的瞪了他一眼,忍著一肚子的火擰開藥品,用小勺剜出來一塊,在手上推開之後才抹在他身體上。
男人的後背寬厚有力,小麥色的面板顯得性感又健康。只是因為常年在外賣命。他的背上有很多深深淺淺的傷痕,有的地方還會有一些凹下去的舊傷,想必是曾經受了重傷之後留下來的。
戰祁背對著她,想到不久前那個讓人心有餘悸的場景,仍然覺得後脊有些發涼。
他那時在臺下眼睜睜的看著那個鐵架子朝她倒過去,腦子裡忽然就變得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到了,整個腦子都在叫囂著讓他立刻衝上去,腦中好像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不能讓她出事。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他腦子裡那麼想著,可身體上的動作竟然比思維更快一步,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跳上T臺朝她衝過去了。
雖然受了些皮肉傷,可他到現在仍然不覺得後悔,他畢竟也是經過訓練的大男人,可是被砸了一下都有些吃不消了,她一個推一把就能栽到地上的女人,那麼重的鐵架子,要是砸到身上那還了得?
宋清歌按照他淤青散出來的地方,仔仔細細的為他抹上藥,她的指腹柔軟,從他的背上撫過的時候,就像是羽毛一樣輕柔曼妙,戰祁只覺得渾身都舒緩了許多,享受的閉上了眼,幾乎要忍不住喟嘆出聲,於是便低低的呻吟了一聲。
她的動作一滯,詢問道:“我弄疼你了?”
“沒事,你繼續你的。”他說完,不知怎麼的,就有些走神。
記得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他為了能在宋擎天面前出頭,不管有什麼事,都總是往前衝,那時候也總是會帶著一身傷回家,累得倒頭就睡,迷濛中總是能感覺到有一雙溫柔的手撫摸著他的背,帶著心疼和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