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拘留室裡,傅泠平靜地坐著。
方怡那一巴掌,打得她原本白淨細膩的半邊臉頰微腫。
負責問詢的年輕警員隔桌而坐,不由多看了她兩眼。
因為她表現得太平靜了。
平靜得完全不像是一個不久前才持刀將人捅成一個篩子的人。
接下來的例行問答也是這樣。
傅泠所有的回應都恰到好處,一字不多,一字不少,語調平穩得讓人咋舌。
問及自身想法的問題,她就沉默以對,一言不發。
在旁人看來,就是脾氣又臭又硬,倔到撬不開嘴。
傅泠也的確不是很擔心自己的處境。
前世鋃鐺入獄,經歷毒殺及垂死自救,她都沒有慌張過。
遑論是一個小小的拘留所。
倒是跟沈慕言的意外相遇,讓她的心跳尚未平穩。
傅泠沒有為自己辯解半句,也沒有設想提前脫身的辦法,她在等……
以她對沈慕言的瞭解,在酒店刺傷肖利凡的事情要是沒被他撞見也就算了,他既然看到了,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這是在賭沈慕言,還會不會像前世那樣,重視她的存在。
……
晚間23:50.
沈家書房門被推開,沈越邁步走了進來。
“醫院那邊有結果了。”
說著,將手裡的診斷報告遞給桌案後的男人。
沈慕言隨手翻開,雙唇微動問道:“肖傢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