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又輕蔑，看他如看著一隻將死的螻蟻。
沈慕言一腳踹在陸北湛的身上，槍支從他身上掉了出來。
陸北湛被踹出一米開外，張嘴吐出一口血，掙扎咆哮。
“不可能，我連傅泠都騙了過去，不可能會被發現！”
靈魂狀態的傅泠目光冷幽。
她與陸北湛相處多年，和他出生入死過，誰知到頭來卻因他背叛而慘死！
“因為她沒有看男人的眼光。”沈慕言冷然勾唇。
聽到這話，靈魂體的傅泠想反駁，又無力反駁。
她確實蠢，因為和陸北湛同生同死過，就信了他的鬼話，落得今日這個下場。
“沈首長，共犯事五十人，實捉三十五人，屍體十五具！”
沈慕言利落收槍：“都帶走。”
在所有人都被帶走的時候，沈慕言並沒有立刻離開。
他衝著傅泠的屍體走去，站在她的面前。
臨死前受盡折磨，連屍體都殘破得不成樣子。
沈慕言深幽的眸中，劃過悲憫，更多的卻是意味不明的情緒。
“‘野蕁’組織的神槍手，醫術高超，卻難自救，死得真可惜。”
他低聲說罷，脫下身上的長風衣軍裝，鋪蓋在傅泠半截冰冷殘屍上。
“把她也帶走，好好埋了。”
傅泠怔怔地望著他白色的背影，幾欲淚流滿面。
如果她當初信任的不是陸北湛，而是沈慕言。
或許，就不會死得這般悽慘吧…
他冷酷卻惜才，還願意為她這樣一具不堪的屍體蓋上軍裝……
傅泠心中悔恨。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