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樓南別院的包廂內高朋滿座。
成遠航、云溪坐在主座,康金礦業的兩位老闆滿榮、唐素蘭坐在他們兩側,隨後依次是乾州市委常委、秘書長肖州,乾州市副市長、公安局長石幹偉,清河區區長康懷宇、清河區區委副書記趙利民,乾州市財政局黨組書記、局長陸敏,乾州市政協副主席張慶…。
成遠航和他父親、二哥都長得很像,他坐在那兒,就讓人打消不少疑慮。
更何況康金礦業的兩位老闆都坐在那兒。
成遠航和云溪在一起之後,人也沉穩不少。這些年得益於云溪的幫助,他和二哥的關係親近了不少。藉著二哥的關係,他也在康金礦業入了股,賺了一些錢。
現在,他又瞄準了乾州。
他想到乾州這邊來幹一票。
這些年他總結出了規律,越是窮的地方,越容易發財。
越是資源豐富的城市,越有發展空間。
但是,他真沒想到,自己和云溪剛盯上乾州,在粵東搞的風生水起的蘇希竟然也跑過來了。
這一度讓成遠航感到擔憂。
他對蘇希那小子是有個初步印象的:初生牛犢不怕虎,講原則,死腦筋。
而且,這小子跟許家、雲家走的近,在粵東,也受到古家的關照。再加上如今水落石出,還是蘇夢瑜和周錫的兒子。
成遠航不想和蘇希對著幹。
他打了退堂鼓。
但是,云溪給他加油打氣,說什麼都不讓他放棄乾州。
還說:蘇希沒什麼了不起,我和打過幾次交道,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云溪在蘇希那裡受過辱,而且這幾年雲家和她幾乎劃清了界線。
她心裡有恨。
“我們正常做生意,難道還要躲著他不行?就算他是蘇夢瑜的兒子,當年蘇家不也倒臺了嗎?”
云溪現在是成遠航的賢內助。
這位紈絝很聽云溪的話。
乾州的官員都很尊敬他們,而且這些人酒精考驗,很會講段子拍馬屁,還輪番上去敬酒,敬酒詞一套接一套。
成遠航不知不覺就有點喝高了。
此時,肖州向成遠航打探:“成總,我聽說這次派到咱們這裡擔任區委書記的蘇希同志在京城有很深的關係,你們在京城也聽過他的名字嗎?”
“何止聽過。”成遠航說:“還見過呢。我第一次見面就給他包了紅包。他是云溪哥哥的女婿。”
成遠航說話的聲音有點‘大’。
云溪太瞭解,所以,她緩緩說道:“我這位侄女婿很有出息,從警察干起,短短几年就做到區委書記,我很為他高興。”
肖州連忙端起酒杯,他敬了云溪一杯酒,說:“沒想到您和蘇書記還有這樣一層關係。”
肖州的語氣在不經意間就變了,蘇希同志也變成蘇書記。
但是,云溪話鋒稍稍有了變化:“不過,嚴格來說,還不能說是侄女婿。當年他救了我的侄女雨霏,然後破了一些案子,從警界轉到政府部門,又在粵東有些因緣際會,現在名氣是很大。不過,我總擔心這些鳳凰男,成名發達之後,就吃乾抹盡。我那個嫂嫂卻是因為他姓蘇,全力栽培,全力付出。我怎麼勸,都沒有用。唉!”
云溪這話一出,在場官員雖然都面帶笑意,但內心的活動此起彼伏。
云溪之所以這麼說,就是不希望蘇希的工作好開展。
她就是想表明一種:蘇希的背景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大,你們不用給他好臉色,他那個雲家女婿八字還沒一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