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了,陳姐也知道了這冥婚是有問題的。
我與林志豪相視一眼後,林志豪對我點了點頭,示意可以告訴陳姐我們上午所說的全部內容。畢竟,之前並沒有告訴陳姐關於冥婚的事情。
我很是詳細的告訴了關於我們上午所說的冥婚之事,特別是關於合骨冥婚與併骨合葬之間的卻別,同時也告知了我們之前所討論的偷樑換柱之法。
待我詳細的且一字不落的完全告訴了陳姐之後,陳姐這才恍然大悟,更是不由的順勢跪了下去。
這一跪,當真是噗通的一聲響。若非房間的門關上了以及還有一定的隔音效果你,那跪下的聲音還真的足夠響。而我旁的林正好似乎想要上前去,一把將陳姐扶起來,卻被我率先上前給攔住了。
這一刻,林志豪看著我,又看了看下跪的陳姐,顯然是一臉的茫然。儘管林志豪知道,陳姐的這一跪,並非是朝著我二人跪的,反倒是朝著那骨灰盒一跪。林志豪更是很清楚,陳姐為什麼要朝著那骨灰盒一跪。
可即便如此,哪有為何要這樣去跪下去呢。畢竟,陳姐的這一跪可與平常祭拜逝去之人的下跪完全不同。
林志豪看著我,最後將眼眸鎖定在了我的身上。他很不解,真的十分不解,為什麼要這樣,又為什麼不讓他去攙扶起陳姐呢。
或許林志豪不解,又或許林志豪知道這個理兒,只是不解在於不必要如此吧,不必要如同罪人一般下跪吧。
的確,林志豪心中所想的是一點兒都沒有錯。並不需要如同罪人一般的下跪,況且從根本上來來說,陳姐沒有任何的過錯,甚至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弟弟著想。
然而,從另一個“根本”上來,陳姐卻是徹頭徹尾的錯了,錯得大了,幾乎是害慘了他的以及他弟弟的女友。用我的話來說,這可算得上更是另內的“一屍兩命”了。
而這個“一屍兩命”,所可能造成的後果,也許還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範圍,只不過我們現在還沒有察覺出,亦或是還沒有爆發出。
當然了,我更願意是第二種,還沒有爆發出。若是第一種的話,只怕會是更加的麻煩。
陳姐連跪帶磕,一次又一次的磕頭,我見那額頭已然有些青色了,這才讓林志豪將陳姐扶起來。
我也很清楚,即便是先前我沒有攔住林志豪,林志豪也是無法將陳姐給扶起身來的。
人,就是這麼一個奇怪的生物,不達到目的,無論是怎樣的目的,絕對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陳姐,你也別這樣。”林志豪將陳姐扶起身後,半勸半安慰的說道,“他會有辦法的,無論如何都會幫助你的,更會幫助你弟弟以及他女友的,”說道這,林志豪轉過頭來,望向我說道,“習入道,你說是吧。”
聞聲,我點點頭。
儘管我點頭確定著,可我心中也有著另一個擔心。而我這另一個的擔心卻不知道為何竟是不知不覺的變成了一種“肯定”。而且,如果這真的是一種“肯定”的話......那個老先生......也許我將稱他為老不死的才是。
畢竟,我是怎麼都無法想象到,給陳姐出這個主意的人,居然會搞不清楚併骨合葬和合骨冥婚之間的區別。這就好比一個超級簡單的數學算術題,一個一加一的算術題會算出等於三的結果。
既然給別人出了這麼一個主意,就絕跡不會搞不清楚這個主意中最應該注意也是最簡單的一個方面。
“別有用意?”這是我潛意識所想到的。不過,現在還並非說這個的時候。
“那麼陳姐,”我隨即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定了定也穩了穩心神,繼續說道,“那我們開始這一場婚禮吧,哦不,是這一場冥婚。”
“操辦者是誰?媒人又是誰?”陳姐不假思索的問道。
“操辦者就是你吧,”我指了指陳姐說道,“想來你身上應該有你弟弟的遺物吧。”
“我嗎?”陳姐很是驚訝,也略感不解,隨即又問道,“那媒人呢?”
“既然是我提出的冥婚,那這冥婚的媒人就有我來做吧。”說完話的而我,此時已經走到了那骨灰盒的面前。
畢竟,如果在不動手解決的話,這骨灰盒......只怕就是做了冥婚也是晚了。
說到這時,我也從包裡拿出了四張純黃色的符紙,這符紙的正反兩面什麼都沒有。與此同時,我也拿出了一些紙筆墨來。這墨,通紅的墨。這筆,隱隱散發出一股異味來,說不上嗆鼻也談不上好聞。
可唯一有一點,那便是有助於心神清朗!
再一次的重重深呼吸,濁氣也隨即再一次的被突出。
“好吧,開始吧!”
話音落下之際,我雙手已經快要觸碰到了包裹著骨灰盒的花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