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冉不能與他對打用敏捷的反應、華麗艱澀的招式讓他輸得心服口服,不能陪他穿越火線遊走槍林彈雨征服高山峽谷...
是的,君冉比起蠍美差很多,笨笨的。
可,他的指甲該剪了是君冉第一個發現的,早上醒來會在床頭髮現疊放整齊的乾淨衣服,陽臺晾曬著熨燙過的西服、長褲、大內褲。
她會坐在副駕駛用崇拜的眼神望著他,說也想考駕照。
後備箱有她在超市挑好的菜,開啟門後,家裡被收拾得更加溫馨。
她要的不多,要他儘早回家,至多再要一個吻。
一個愛流浪愛刺激的男青年,成了痴迷生活的男人,背後有個笨笨的、傻到令人不忍傷害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她熟悉他的每個敏感點。
“擎,我也需要你”蠍美難過極了,阿豹說過他喜歡Z國女人,因為Z國女人溫柔體貼,M國的女人總想當男人。
她不是想當男人,她只是想有保護自己的能力,用過人的成績吸引心愛男人的目光。
“我到底哪裡比不上那個Z國女人,難道因為我沒她弱嗎?真可笑!”
蠍美噗通一聲跪進了沙灘,她茫然地攤攤手,才發現自己翻山越嶺到達了一個錯誤的終點。
然而她並不知道,喜歡刺激的男人更喜歡自由,而非被女友控制。
比如君擎,他就喜歡一邊單手插袋,一邊看看君冉被他一隻手摁住腦門無論怎麼掙扎也打不到他的樣子。
“君擎我要定了,這輩子我認定他了!”
君冉唇角綻放一朵黑色的笑,君擎不是想透過聯姻牟取利益嗎?
好,她成全他,用一生折磨他。
祁大師追思會已經開到接近結尾,君冉不想多生是非,在清場後進來。
她換上了一套黑衣黑褲,寬沿漁夫帽垂下的黑紗遮住了她猩紅的雙目。
將花束放在祁老的遺體旁,扶著地面慢慢坐下猶如一個遲暮的老人。
在得知自己是養女時,君冉並未急著找親生父母,她也從未到這世上還有一個對她這麼好的親人。
手腕支撐著頭,眼淚一順流下。
“外公啊,你對我的好,我都忘記了,可您還記著我...”
“你還有臉來!你憑什麼叫他外公!”唐紫晴悲憤地指著君冉,大聲質問“外公住院時你去哪兒了?他需要輸血時你去哪兒了?你知道外公找了你多少年嗎?整整十四年!”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君冉把帽沿拉得更低,抱頭痛哭。
四歲前的記憶一片空白,若非養父母親口說出,她甚至會一輩子認為自己是養父母親生的。
她如果知道祁老為尋找她煞費苦心,還因此得了病,一定會好好在老人家身邊贖罪。
“別再為自己開脫了!你瞞不過我的,你這時候回來是為了跟我搶奪外公的遺產繼承權,對麼?”
唐紫晴一把掀開君冉的帽子,一張瓜子臉上佈滿蠻橫與決絕。
君冉:“我只是來為外公守靈的,我不知道什麼遺產繼承權。就算有,外公兒孫滿堂,哪裡輪得到我這個連孝道都未盡過的外孫女!”
唐紫晴抱著雙臂,居高臨下地看著君冉。“你知道就好。這些年都是我在替你照顧你外公,你該怎麼感謝我?”
“你想要什麼?”
“我要的不多,只要兩樣。一,我要君家婚約,君奕辰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夫,你才是第三者。二,你母親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分,你們一家人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