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子從兜裡掏出一個手帕包,遞到山山面前,“山山,乾媽也沒啥好東西,這是自家雞下的蛋,你拿著,給你爸媽也嚐嚐。”
山山連忙推辭,“乾媽,使不得使不得,幫小石頭是我心甘情願的,哪能收您東西。”
蘭子佯裝生氣,把蛋塞到山山手裡,“你這孩子,不收乾媽可就不高興了。這雞蛋不值錢,是乾媽的一點心意。要是沒有你,小石頭還不知道在哪個歪路上瞎混呢。”
山山實在拗不過,只好收下,“那……謝謝乾媽,我一定跟我爸媽說您的心意。”
蘭子站起身,拍了拍山山的肩膀,“山山,你以後有啥需要乾媽幫忙的,儘管開口。你這麼幫小石頭,乾媽都記在心裡。”
山山笑著點頭,“好嘞,乾媽,您慢走啊!”
看著蘭子乾媽離去的背影,山山心中湧起一股暖意。
他知道,在這個小小的村子裡,人與人之間的情誼就像春日裡的暖陽,雖然不熾熱,卻足以溫暖人心。
而幫助小石頭改變,也讓他更加明白,真誠與善意,有時候真的能改變一個人。
晨曦還未完全穿透薄霧,整個梨花溝仿若仍在沉睡,卻有一戶人家的燈早早亮了起來。
春紅麻利地從熱乎乎的被窩裡鑽出來,順手輕輕拍了拍身旁還在熟睡的建平:“當家的,快起,今天要忙的事兒可多著呢。”
建平翻了個身,揉了揉惺忪睡眼,瞅見窗外那朦朧天色,嘟囔著:“這天還沒全亮呢,咋就得起了。”
話雖這麼說,他還是一骨碌坐起身,開始摸索著穿衣服。
春紅一邊往身上套著那件洗得有些發白卻乾淨整潔的外套,一邊說道:“你忘了?昨天跟老李家說好了,今兒一早給他們送兩百斤酸棗仁過去。這生意越做越大,咱可得上點心,別誤了人家的事兒。”
建平穿上褲子,伸手去拿柺杖,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這酸棗仁現在可真是搶手貨,咱這起早貪黑的,也算沒白費力氣。”
兩人簡單洗漱後,便匆匆朝倉庫走去。
倉庫就在院子後頭,雖不大,卻堆滿了一袋袋的酸棗仁,那是他們一家的心血,也是整個梨花溝致富的希望。
春紅開啟倉庫門,一股淡淡的酸棗香氣撲面而來。
她走到一袋酸棗仁旁,蹲下身子,解開袋口的繩子,伸手抓了一把,仔細端詳著:“建平,你瞧,這批酸棗仁顆粒飽滿,成色可真好,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建平一瘸一拐地走過來,也抓了一把,在手裡搓了搓:“嗯,確實不錯。這還多虧了咱這梨花溝的好山好水,長出來的酸棗就是不一樣。”
“可不是嘛,”春紅站起身,臉上洋溢著笑容,“現在村裡家家戶戶都靠這酸棗仁過上了好日子,咱可得好好幹,爭取把生意做得更大。”
建平看著春紅,眼神裡滿是讚許:“春紅,要不是你當初堅持做這酸棗仁生意,咱哪能有今天,你這腦子就是好使。”
春紅笑著拍了建平一下:“說啥呢,這還不是咱倆一起努力的結果。再說了,這也是大夥一起幹起來的事兒,光我一個人可不行。”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忙碌起來。
春紅負責把酸棗仁一袋袋搬到秤上稱重,建平則在一旁記錄重量,再把稱好的袋子搬到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