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騫習慣性地去抱身側的人,卻不想身旁已空了。
“舒冉,舒冉?”王梓騫揉了揉太陽穴。
不知怎地,他昨晚睡的格外沉,醒來時卻還是有些疲備感。
王梓騫抓起手機,未接來電5,有三個是章仕楠打得,還有兩個是助理林澈。
王梓騫忙從床上起來,起身時,覺得暈的厲害,在床邊坐了一會兒。
他拿起床頭上的手錶正準備帶上,看到檯燈的吊杆上貼著一張可愛的便利貼:
——老男人,該鍛鍊了,再不鍛鍊,就不行了!
字後面配著一個小笑臉。
嘿,還真是反了她了!
王梓騫匆匆換好衣服,正準備拿上鑰匙下樓,突然想起來,書房的門還沒鎖,呵,還真應了那句話了,色令智昏。
拉開書房的門,裡面燈還沒有關。
王梓騫走到書案旁,彎下腰,從檔案袋裡抽出那張轉賬記錄放進衣服裡懷,把箱子放進了保險櫃裡。
直起腰時,目光掠過書案上的那半杯水,就想到昨晚夏舒冉那一副醉酒的傻樣,笑意不自覺地溢上嘴角。
可不能再讓她喝酒了,說不定還會幹出什麼傻事來。
把水杯從書房拿出來,鎖上門,路過吧檯的時候,把杯中的水倒掉,用清水洗了洗杯子,然後倒扣在吧檯上,擦了擦手離開了。
夏舒冉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這座城。
昨晚她一夜未眠。
早上她離開房間時,又看向床上的人,她終於明白了,其實這些天並非是她的錯覺,也並非是她傻,看不出他的偽裝。
他們之所以可以看似跨越三年時間,一朝就變得“親密無間”,不是她再演,也不是他在配合她的演出,而是她的這三年,他就在不遠處看著她……
那一本本小冊子就似一部啞劇,她無聲地表演著,他就在這頭靜靜地看著……
她的那三年,他沒有參與,卻勝似參與。
手機上是她昨晚用手機拍下來的他書房裡的那張交易記錄。
那個被王梓騫圈起來的賬戶是他的母親,莫婉。
這個賬戶在三年前就已經登出了,能查到原來的戶主就已經很難了,要是再想查到賬戶的交易記錄那更是難上加難……
“啪。”門從外面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