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騫兒,你應該知道,謝贇可是咱媽身邊的人,你這再往下查下去,難保著不涉及到自家的事。”
顧衡宇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上晃著車鑰匙,用餘光打量著王梓騫的神色,想著到底還要不要繼續往下說。
“這到時候真的要查出點事來,你是要選哪頭?”
王梓騫擺弄著袖口的袖釦,挑挑眉毛,故作一臉深意地看著顧衡宇:“你覺得我該選哪邊?”
“要我說,騫兒,還不如裝傻充愣來的自在。”
“都說顧家二公子當年深受顧老爺子喜愛,就靠的裝傻充愣這招,怎麼,這是準備把自己的看家本領教我唄。”
“呵,你這孫子,我這好心給你出主意,你這不感謝就算了,還反過來罵小爺我,忒不是個東西!”
“行了,晚上的聚會安排好了,到時候我帶舒冉過去。”
“嗯,那我先走了,回頭見。”
送走顧衡宇,王梓騫看了眼時間,11點半了,到吃飯的點了,拿起電話,給夏舒冉撥過去,打不通,連著又打了幾個,還是沒人接通。
王梓騫慌了神,馬上打電話給章仕楠。
“王總?”
“菜都送去了嗎?”
“送去了。”
“你去的時候,她在幹什麼?”
聽著王梓騫聲音有些急促,章仕楠心裡也莫名地有些慌亂。
“我去的時候,看著臥室門是關著的,猜測夏小姐應該是還在睡覺,所以把飯菜放在餐廳以後就離開了。”
“離開時,門鎖上了嗎?”
“鎖了的,鎖了的,王總,怎……”
“好了,我知道了。”
沒等章仕楠說完,王梓騫就掛了電話,隨後接通了秘書內線,“今天下午的行程都推掉,我有些事要處理一下。”
“好的,王總。”
王梓騫抄起桌上的車鑰匙,衣服也沒來的及整理,就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桌上還遺留著王梓騫沒來得及放起來的袖釦。
是一對灰黑色的袖釦,款式還是三年前的,方鑽旁的琺琅已經有了磨損的痕跡,應該是帶了很久的。
在袖口的背面,一個不起眼的小地方刻著一行字:
舒冉送。
在西方,女士送男士袖釦有定情的含義,代表著此志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