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起男童失蹤案,溟王妃陸清鴦再一次成為京城大街小巷茶餘飯後被人津津樂道的話題——上一次她被人如此議論是她嫁入溟王府的時候。
外人不知事情真相如何,聽得有人說那幾個失蹤的孩童是被人販子拐走,而救他們回來的人居然是溟王府那位才嫁去不過半年的王妃娘娘,不禁都表示驚訝。
不止坊間傳得飛快,在京城那些達官貴人上流圈子裡,訊息也是像長了翅膀一樣,一下子就傳得人人皆知了。
而此時的相府——
“呵,她一個身上沒二兩肉的小賤蹄子,哪裡來的能力從人販子手裡把孩子救下來?我看是搶了別人的功勞攬在自己身上吧?”
錢氏聽到這傳聞,對此嗤之以鼻,雖然她是懷著惡意說的這話,但不得不說,她說的還挺正確,不過只說對一半。
與她一個鼻孔出氣的陸清鳶自然也是同樣的想法,
“不管人是不是她救的,現在全京城的人都在讚揚她,說溟王妃是個奇女子,是個心地善良的好人。”陸清鳶咬牙切齒,滿眼都透著嫉妒,她一個賤婢生的庶女,憑什麼能得溟王青眼嫁入王府,憑什麼能被百姓誇讚得好名聲。而她卻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卻什麼也得不到?
明明她才是相府的嫡女,是京城聞名的相府大小姐,才貌雙全的京城第一美人!
嫉妒使人瘋狂,陸清鳶光光是聽到陸清鴦這三個字,都覺得怒火中燒,想狠狠地摑她巴掌,讓她知道她不配擁有這一切。
“娘,我忍不了了!陸清鴦這小賤人先前那般害我,讓我在各世家小姐面前丟了面子抬不起頭,她卻在溟王府過好日子,還得了好名聲成了全京城口中的好人,我不能再忍受了!”
“娘也沒讓你忍,這不是先前一直沒機會麼?現在機會來了。”
陸清鳶眼睛一亮,“什麼機會?”
錢氏臉上的表情很刻薄,說出來的話和她的表情一樣,都透著一股濃濃的惡意,“下個月就是皇后生辰,屆時咱們想個法子,不怕她出不了醜。”
陸清鳶一滯,似是想到什麼,點頭冷笑道:“這次我定要把我先前受的侮辱雙倍奉還給她!看她還得瑟!”
母女倆懷揣著萬般惡意,在嫉妒中計劃著一出“復仇”大戲。
“下個月是皇后生辰?”
案子解決了,孩子們的危機也解除了,元小寶本應該回到學堂繼續讀書,但太妃不放心,還是讓他在家多呆些日子,過些天再重新去學堂。元圈圈閒來無事,便帶著元小寶來陪太妃。
聽到太妃說起下個月初就是皇后的生辰,他們皆要進宮賀壽,元圈圈抬起頭,心裡頭似乎有些不大願意。
皇后與她不對盤,不是一路人,她一點也不想見到她,更不想去參加她的生日宴。
但人家是皇后,元圈圈身為皇家媳婦,又是今年新晉的溟王妃,若沒有什麼特殊情況,她是非去不可的。
“不錯,往年都是自家人在宮裡擺個小宴席一起吃個飯就過去了,今年晴妃生了小皇子,你又入了溟王府,諸多喜事湊在一起,皇上大概是心情好,便下旨藉著皇后生辰邀請群臣一道好好慶賀一番,也就圖個喜慶熱鬧。”
太妃素手拈了塊桂花酥,親手喂到元小寶嘴裡,看到小傢伙吃得兩腮鼓鼓的,像個小青蛙似的,笑得萬分慈愛。
元圈圈聞言,心想:既然是生辰,那她是不是還要送禮啊?
雖然心裡有些不太願意吧,但畢竟人家是皇后,禮節還是要有的,要不然會落人口舌,說她這個溟王妃這麼不懂事。加上她和皇后還有姑侄這麼一層關係在,更加不能落人把柄。
皇后生辰不比尋常百姓,那自然是群臣赴宴,王公貴族皆在,送的禮也自然都是一些不俗的珍奇異寶,價值不菲的貴重玩意兒。
元圈圈雖然不喜歡皇后,但該送的禮還是得送的,檔次還不能太低,要不然丟了她自己的面子,還丟了溟王府的面子。
然而,送什麼,變成了困擾她的一大難題。
“府裡的庫房內隨便挑一件不就成了?”冥修對那位曾經欺負他家小圈兒的皇后也沒什麼好印象,若不是北堂離要求他一定要出席,他是一點不想去。
這會兒見到他家王妃為了送什麼禮而愁眉不展的,倒是有些無法理解了。
元圈圈趴在桌子上癱得像坨泥,下巴墊在桌面上,雙臂伸展開扒著桌沿,形象全無,聞言動作沒變,隻眼珠子滾了一滾,瞥向一邊的男人:“就是不知道隨便挑哪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