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小寶是殭屍,血液是不會流動的,也沒有呼吸,他如果受傷了,不會流血,只會流屍液,他也感覺不到疼痛。
若正常情況,一般人是發覺不了他的異樣的,可就是擔心萬一發生什麼意外……
為了那萬一考慮,元圈圈想,回去讓冥修給他安排個暗衛,在暗處保護著,有什麼情況也可及時阻止。
小傢伙倒也聽話,點了點小腦袋,全部應下來。
雖然背後的彼岸花生長規律仍沒有得到驗證,但元圈圈毫不氣餒,就像冥修說的,這事想急也急不得,只能慢慢來。
於是,次日一早,她又扮成男人跑街上攬生意去了。
前天牛二那事,她瞅著牛二也沒幾個錢,便沒收他酬勞,當了一回活雷鋒,畢竟她的主要目的也不是為了錢。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鄰居。
賣大餅的劉大頭一見她,就熱情地跟她打招呼,“嘿,兄弟,昨兒個怎麼沒來啊?上哪兒降妖除魔去了啊?”
元圈圈扔了兩個銅板給他,從他面前的爐子裡扒了一個大餅出來,咬一口,回道:“這不你跟我說的牛二家嘛,前天晚上上他家驅鬼去了,鬧騰了大半宿,昨兒個在家睡覺呢!”
那劉大頭一聽,趕緊湊過來八卦,“你去給牛二家驅鬼了?真的假的?真有鬼啊?”
今天的大餅做得有些硬,元圈圈啃了兩口,便放到一邊不吃了,拍拍手斜了劉大頭一眼,神秘一笑:“你猜。”
這古代的民眾,對這些鬼神之說一直抱著敬畏的心態,在害怕的同時,又對其充滿了好奇。雖然許多人嘴上說著世上根本沒有鬼怪,但內心深處還是對這種充滿恐怖和未知的物種有種天生的懼意。
劉大頭微微一抖,看著元圈圈神色似笑非笑,也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滿滿的好奇心讓他還真的順著猜了猜。
“真有……啊?是……是什麼鬼?”
元圈圈招招手,讓人湊過來一些,然後故意壓低聲音,用一種陰森恐怖的語氣,將那天晚上在牛二家發生的事添油加醋地,像講恐怖故事一樣的一通渲染,抑揚頓挫地講給劉大頭聽。
“……看不見鬼,就只聽一聲一聲的水滴在地面上的滴嗒,滴嗒……隨著聲音,地上就出現一灘一灘的水漬,一直從屋外蔓延到屋內,最後定在牛二面前。”
大白天的,元圈圈窩在街邊給人家講鬼故事,聽得劉大頭直嚥唾沫,也不知是熱的還是怕的,額頭上出了一層的汗。
元圈圈講完故事嚇完人之後,瞅著劉大頭明明很害怕卻硬是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被他逗得直樂。
正偷偷地笑呢,眼神一瞥,看到一抹英挺的身影,慢悠悠地朝她這裡晃過來。
臥槽,冥修這傢伙來這兒幹嘛?
距離此地不遠處,一身黑色錦衣,頂著一張招蜂引蝶的臉的男人,不正是冥修麼?
算算時間,這會兒應該是他剛剛下朝從宮裡回來。可是這條路並不是皇宮到王府的路啊!所以,他是故意繞過來的?來看她?
正琢磨著呢,人已經走到眼前了。
“這位大師,能否請幫在下一個忙?”冥修站在此刻一身神棍裝扮的元圈圈面前,笑眯眯地看著她,裝做不認識的模樣,裝模作樣地問了一句。
元圈圈瞅了一眼男人和他身後面無表情目不斜視的焰九,暗暗瞪了他一眼。做什麼呢做什麼呢?搗什麼亂?趕緊回家去,別影響她做生意。
“在下近日似乎是被一隻女鬼給迷了心,這一會兒見不著她,便覺得思念得緊,想讓她天天待在身邊,日日守在眼前。大師,你說我是不是中了女鬼施的什麼攝心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