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能每一步都正確,我不想回頭看,也不想批判那時候的自己。
念念手心緊緊捏住,汗水順著手心慢慢的一點一點滲透出來,身邊的那件藍色襯衣被死死捏住,儘管是睡著狀態,小傢伙的眉頭依然緊鎖。
似乎,她終於開始對首都的比賽感興趣了。也似乎她終於對往日的自己格外開恩了。
男人額角露出青澀的傷疤,宛如昨日才剛剛造成,通紅的額角有幾處擦傷,撩人的劉海長的已經超過眉毛,幾縷擰成一團,分在兩側,露出好看的眉心。
呼,厚重的呼吸聲貼在小傢伙的胸口前,腦袋低垂著,佝僂著,像個五十歲的老大爺,纖細的手指碰了碰小傢伙的下巴,費力的舉起來,“呼、吸、呼、吸...”均勻的呼吸聲此起彼伏,一聲接著一聲。
聽得韓今朝舒服多了,有時候他真的不明白,這小傢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是怎樣虐待自己的,就這種極其不舒服的睡姿,又是怎麼能睡得著的呢?
眼神在小傢伙稚嫩的臉上掃來掃去,柳葉眉梢彎彎,小肉鼻子有些尖尖的,櫻桃小嘴緊緊抿在一起,精緻的五官拼湊在一起,才造就小傢伙現在的樣子。
容不得細細想下去,他怕...他怕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現在已經在極力的掩飾自己內心那顆貪戀的心,他又究竟想怎麼樣呢?
就算他自己都想不清楚吧?
額前的碎髮掃來掃去的有些礙眼,紅腫的眼皮已經微微有些刺痛感,韓今朝那顆心臟緊繃著,砰砰跳的有些厲害,視線在那張櫻桃小嘴上掃來掃去,最終停留幾秒。
就這樣親上去,會不會有不一樣的觸感?
“嘶”小傢伙不出意外的翻了個身體,嘴角唸唸有詞:“首都,我來了...言先生,我來了...”好像在首都賽制面前,這小傢伙更關注那個名不見經傳的言先生的名號。
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呢?就單純是為了維護言先生的名聲嗎?還在她內心的那點小榮譽?
韓今朝講不明白,也看不透徹,只是眼前的這個小傢伙好像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手指快速的在平板上敲打著些什麼,管叔接過班來依舊是把車子開得四平八穩的,不急不躁、不緊不慢,只是回頭頻頻看向韓今朝的眼神有幾絲意味深長,而且似乎是有話想說。
看在那小傢伙的份上才忍著沒有說出聲來。
咻,車子在一個急轉彎的紅綠燈時,差點漂移了起來,坐在主駕駛上的管叔心不在焉的隨口唸叨著:“要是您對老爺能有這份信心,一切都該會有一個不一樣的結局吧...”
“今年,國慶你真不打算回去?”嘴巴一張一合,後座上的男人臉色已經鐵黑,眼神裡有幾分不滿。
要不是聽到小傢伙的哼唧聲,估計他又會鬧脾氣吧...
手掌穩穩的扶在小傢伙的下巴上,小傢伙嘴角彎彎換個了姿勢繼續睡了過去,韓今朝的臉上流露出舒緩的神色,可也就僅僅三秒,便又恢復了鐵青色。
說實話,老韓家的事情他一點都不想摻和,關鍵是有時候也沒有摻和的必要,老韓家原本就有兩個兒子,兩個兒子各自有各自的歸宿,各自有各自的使命。
而他又憑什麼要在韓今日的事情上橫插一腳呢?
關於那個糟心的弟弟,想整他的話真的會有一百種方法,而且還是不重樣的那種,可那終究是老韓家的寶貝兒子,是他的親弟弟。
就算他真的想下手,韓今日的親生媽媽就會坐視不管嗎?
想到這裡,韓今朝對這種事情向來是無暇管理,也並不想成為誰的獵物。
瞅著那張光滑細膩的臉蛋,韓今朝控制不住的上手捏了捏小傢伙的臉蛋,白裡透紅的面板簡直像被水洗過一樣,如果能一直過這樣的生活,他也是能滿足的吧。
如果可以,他願是她的唯一,一輩子都願意過這種平靜又幸福的生活,有點簡單的小格調。
最關鍵的是滿足言先生的小願望與小追求。
次日一早,又是滿教授的課,胡梓語照例開啟點名,習慣的略過範念念,也是毫無意外的話術:“滿老師,範念念未到,其餘齊。”氣憤的坐在角落裡,筆記本上暗戳戳的一道接著一道重重的筆痕,一道壓著一道的黑色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