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燕強忍悲痛,迅速背起小九,再次展開身形,如同一陣風一般瞬間消失,現場只留下一群傻愣愣的村民,片刻後才如夢初醒,如作鳥獸散。
村民們這一四散奔逃,倒是幫了小九他們大忙,極大地增加了血煞他們的追蹤難度。
傅凌燕揹著小九一路疾行,不敢稍作停留,生怕身後的追兵追上他們。
經過一天一夜的不眠不休,傅凌燕已經一口氣逃出了萬里之遙,前面是連綿不盡的大山。
傅凌燕帶著小九一頭扎進大山之中,此時她已是精疲力盡,找了一處山洞暫時安頓下來,仰面朝天躺在那力‘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此時小九依舊處於昏迷之中,他這次傷的尤其嚴重,使用‘獄火焚天’讓他的經脈受損嚴重,而後又幾次強行出手,讓他的傷勢雪上加霜。
由於無法動用靈力,幻隱三訣已經自動撤去,小九此時已經恢復了真身。
挺拔勻稱的身材,英氣堅毅的臉龐,傅凌燕痴痴地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雙眸之中霧氣升騰。
此時的容貌,才是他真正的容貌,比之傅凌燕初見時,更加的英氣逼人。
昏迷中小九,濃眉抖動和嘴角的抽搐,顯示出他無時不刻都處於痛苦之中。
傅凌燕緩緩伸出玉手,在小九痛苦的面龐上小心撫摸著,好像是要撫平他肉體上的痛楚。
小九全身散發著淡淡的綠光,無盡的生機流轉,他的傷勢正在緩慢恢復之中。
現在的小九,身體的經脈根本承受海量的靈力衝擊,也只能以這種‘潤物細無聲’方式進行療傷。
傅凌燕就這樣抱著小九,將他頭部放在自己胸膛上,攬在自己懷中,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時刻探查著他身體的傷勢。
七日七夜之後,小九的傷勢已經盡數恢復,原本蒼白的臉頰上終於浮上了一抹血色。
“呼——”
小九長長的撥出一口濁氣,慢慢睜開了眼睛,不過還沒有完全的清醒,一臉的睡眼惺忪之態。
扭了扭頭,感覺自己的頭部被一片柔軟包裹,不自覺地又擺動了幾下,腦後頓時一片波濤洶湧,鼻端還傳來了濃郁的體香。
“這是——”小九瞬間清醒,一挺身站了起來,久臥之後的雙腿,似乎有些不聽使喚,禁不住打了個趔趄。
身後的傅凌燕連忙起身將他扶住,臉頰上還帶著滿面緋紅,嬌嗔道:“你看你,著什麼急啊?”
看著眼前璧人一臉的倦怠之色,小九顫聲說道:“你就這樣,不眠不休抱了我多久?”
“也沒多久,七天七夜而已,怎麼啦?”
“辛苦你了!我欠你一條命!”小九望著傅凌燕沉聲說道,那模樣十分的鄭重。
“自打蠻荒戰場我們相識以來,你欠我的,我欠你的,還數的清麼?”傅凌燕幽幽一嘆道。
“也是哈!俗話‘債多不愁,蝨多不癢’,既然已經數不清了,不如‘肉償’算了!”小九帶著一絲猥瑣的笑意說道。
“滾~,想得美,誰稀罕呀?”傅凌燕嗔罵道,一朵紅雲浮上玉面,端的是美豔不可方物,小九一時間看得痴了!
“臥槽~,累死老子了,一口氣追出了萬里之外,他媽的毛都沒看見一根!”
“是啊,你說他們跑哪兒去了!”
“哼~,鬼他媽才知道呢?”
正在小九和傅凌燕你儂我儂之際,萬丈開外傳來一陣嘈雜之聲,聽情形能有十幾人之多。
小九連忙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隨後磅礴的魂力極速湧出,瞬間覆蓋周圍幾萬丈方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