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哥哥，但是你去了，那又能如何？對方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明知道是去送死，但還是要去，就為了陪那個妙芙姐姐一起死？
你死了，你的其他紅顏知己，還有你的熱血兄弟們怎麼辦？”小靈有些不解地問道。
“所以啊，我心裡也很矛盾，我的命，不是我的，是屬於所有愛我的人。
但是為了愛我的人，我又不得不拼命，你不覺得，這是一道世界上最矛盾、最難解的謎題麼？”天九凌有些無奈地說道。
“你們人族的情感，我無法理解，我們器靈，沒有感情這一說，我們有的，只有本能的無情吞噬。
這是我們的一種本能，想要提升自己，想要活下去，就要不停地殺戮，不停地吞噬，不停地變強，否則就會被別人吞噬！”小靈說道。
“靈兒，你現在已經恢復了本體的一部分力量，但是我覺得，只要給你一定的時間，我應該可以讓你重登巔峰的……”天九凌開口道。
“你啥意思？”小靈忽然警覺地說道。
“呼~，我的意思就是，我這次十有八九回不來了，無法完成我們之間的約定，還是你自己離開吧！”天九凌長出一口氣說道。
與赤焰離火劍相處了這麼久，天九凌不想連累赤焰離火劍，如果赤焰離火劍落在窺天靈者等人手中，那下場將會極為悽慘。
“不行，你當我小靈是什麼人？我們器靈是最重承諾的存在，用你們人族的話，就是一個唾沫一個釘，說出來的話，就絕對不會反悔。
我們都約好了，你幫我恢復巔峰，我與你並肩作戰，你當我是貪生怕死之輩麼？”小靈凝眸怒道。
沒想到，一向不談感情的劍靈，竟然也有如此重感情的一面，這讓天九凌極為感動。
天九凌查過資料，器靈的本性就是冷血嗜殺，但是如今小靈這麼說，那就是將天九凌視為生死相依的夥伴。
“謝了！”天九凌沉聲說道。
“嘻嘻~，客氣個啥？再說了，就算九死一生，不是還有一生麼？又不是必死之局，我們還是有機會的！”小靈反過來安慰道。
“其實，我就是一個白痴，如果按照正常的思路，我應該直接從傳送陣偷偷離開。
這樣，就會給他們造成一種，我膽怯了的假象，也就不會引起他們的警覺。
可是如今，我一路殺出了東陵郡，一路斬殺四位神皇境強者，這等於昭告天下，我天九凌不懼任何人。
也就是說，我要復仇了，而妙芙母女將要被處死，只要不是白痴，就知道，這個刑場我一定會去劫的。
然後他們會佈置更多的強者，用上更多的手段，讓我有來無回，你說，我是不是很白痴？”天九凌不由苦笑道。
“小九哥哥，那你明知道這些，還要強勢殺過去，說起來確實很白痴！”小靈說道。
“沒辦法，都跟你說了，我就是一個矛盾體，當時我的殺意在體內橫衝直撞。
如果我硬去壓制，那會有損我的道心，令我的心境蒙塵，甚至可能會由此產生心魔，總之那種感覺說不出來，十分得難受。
如果不發洩出來的話，我感覺自己會爆體而亡，總之那種感覺，你是無法體會的，所以明知道那種做法很白痴，但我還是要去做！”天九凌搖搖頭說道。
很多人能看清別人，卻看不清自己，而天九凌能看清自己，卻是管不住自己，他能看到自己的弱點，別人也能看到。
“明天午時三刻，就是獻祭之時，你今天卻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確實不智。
不過也沒關係，既然決定去了，就什麼都不要想了，保持巔峰狀態，殺他個痛快就好。
可惜你沒有晉升神皇境，否則，我們救人逃走的成功率還是非常高的！”
小靈有些不甘地說道，赤焰離火劍空有斬天之力，天九凌卻施展不出來，這確實讓人蛋疼。
“這就是玄天和窺天靈者的高明之處，絕對不給我喘息之機，更不讓我積累底牌，他要的就是在我還沒成長起來之前，就將我幹掉。
而我，偏偏就缺少一個喘息之機，而他就看準了我這一點，將我死死卡住，尤其那個窺天靈者，背後一定出力最多，否則不會把陷阱佈置得如此密集，一環接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