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姐點頭說:“格蘭會所的確是錢老五的場子,這夥人去了格蘭會所之後就再也沒出來過,那就皆有可能是錢老五的人了。”
我說:“既然是錢老五的人,為什麼抓了白菲只是要錢,而不是趁機威脅我?”
霞姐說:“也許錢老五知道利用白菲還不能威脅到你的性命,就先敲詐一筆錢在手上,最近錢老五損失慘重啊,尤其是在跟韓昆最後一次火拼的時候,他死了不少人,安家費絕對不是小數目,再加上又被抓了一批兄弟,把這些人弄出來也要花錢。”
我說:“江炳文是他背後的金主,幾千萬應該還不成問題吧?我總覺得這不太像是錢老五做事的風格,他們具體的身份能不能查得出來?是不是確定就是錢老五手底下的人?”
霞姐說:“這個恐怕很難,把你電腦給我用下,他會傳輸一段監控影片給我。”
霞姐坐到我的辦公椅上,用我的電腦去接收郵件裡的影片,對方發了三個影片過來,第一個影片是白菲被綁架的,畫面中可以看到兩個人綁匪將白菲直接塞進了一輛本田的轎車裡面。
不過很可惜,畫面不是很清楚,明顯監控探頭有點遠,而且這兩個人戴了口罩,只能看到他們都是平頭。
第二個影片還是出現了之前的兩個人,他們依舊開著那一輛黑色的本田轎車,不過車牌卻不一樣了,霞姐說這是昨天在長安區的大安街拍到了,這兩個傢伙下車買早餐,不過他們很小心,都戴了口罩,再加上監控畫面又不是那麼清楚,根本就看不清楚長相。
第三個影片則是他們去格蘭會所的,格蘭會所的對面就有一個探頭,還是那輛黑色的本田轎車,車牌又更換了,從車上下來三個人,走進了格蘭會所去。
我看了下影片中顯示的時間就是一個小時前。
我看完影片之後,立馬站起身來說:“讓蕭凡通知兄弟們準備傢伙,殺到格蘭會所去,王八蛋,看我不扒了他們的皮才怪!”
霞姐抓著我的手說:“你是要瘋啊你?這麼冒冒失失去就帶人殺到格蘭會所去,你憑什麼啊?再說了,萬一這是人家設好的陷阱呢?故意撕票,然後留下行蹤讓你知道他們在格蘭會所,你一去,自投羅網。”
我咬牙切齒的說:“那怎麼辦?難道讓我忍氣吞聲嗎?我做不到。”
霞姐說:“先彆著急嘛,你現在去,也無法挽回白菲的性命了,很明顯白菲一直在他們的車上,從你跟他們結束電話到他們出現在格蘭會所,這中間有四個小時,他們有足夠的時間殺人拋屍,你看這個影片,你發現沒有?他們好事故意把車停在探頭能夠照到的地方,其中一個男的還回頭看了一眼探頭的位置,似乎就是在故意告訴我們,他們在會所裡,這絕對是一個陷阱。”
我也仔細把最後一個影片看了一下,霞姐的觀察真是細緻入微,她說的也不假,格蘭會所下面沒有地下停車場,但是旁邊有個停車的地方,門口也有,這輛車卻偏偏停在探頭照到的地方,這太明顯了。
要麼就是這三個傢伙栽贓給錢老五,要麼就會設計害我,我一去就可能中計。
可即便是明知道這有問題,我也難以遏制心中的殺氣。
這時候蕭凡也衝進我的辦公室裡來了,他喘著氣說:“查到線索了。”
我問蕭凡什麼線索,蕭凡說:“查到了綁匪住的地方。我之前讓王隊長跟長安區的警局協調,拿到了一些監控錄影,然後他們經過仔細排查,發現對方應該是三個人,而這三個人暫時沒有任何的記錄,卻發現他們在長安區明水街一帶出沒過幾次,明水街這個地方,你熟悉嗎?”
我念叨了一下說:“當初何光偉就是躲在這裡!我當然記得。”
蕭凡說:“我就知道你不會忘記,我立即拍兄弟過去打聽訊息,然後根據他們的身高體型還有髮型,以及那輛車,兄弟們終於找到了他們的住所,還真是巧了,他們藏身的地方就是何光偉之前住的那個地方,但現在還不敢確定他們在不在裡面,並沒有打草驚蛇就立即彙報過來了。”
我一聽這個訊息說:“好!實在是太好了,咱們馬上趕過去。”
霞姐說:“你們倆小心點,那裡畢竟是錢老五的地方,小心中計了。”
我迫不及待了,叫上了蕭凡和徐傑,另外還有幾個龍航的兄弟,一共十二人,分成了兩個車直接朝著明水街而去。
我幾乎可以斷定,綁匪跟錢老五一定脫不了關係,否則哪有這麼巧,他們消失在格蘭會所,又住在之前何光偉藏身的地方,所有的巧合連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了,而是蓄謀。
我心裡已將將這三個傢伙宣判了死刑,不僅如此,我還要錢老五死,王八蛋,竟敢傷害我的女人,我一定不會讓錢老五好過的。
敢動我女人,那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們的兩輛車一前一後的到達明水街,周圍還是跟之前一樣,到處都有小攤販在賣夜宵,我們的車就停在了路邊,傢伙全都帶在身上,剛下車,從旁邊一個攤位上走過來一個兄弟。
“梟哥,凡哥。”
我問道:“你確定他們住在裡面嗎?”
這個兄弟說:“確定,他們三個還出來吃過烤串,就是我剛才坐的那個地方,那烤串店的老闆見過他們,說這三人都是操外地口音,說話特別的粗俗,兩個平頭,其中一個的左臉上有道疤,另外還有一個是長頭髮。”
這兄弟倒是挺專業的,把這些資料都給打聽清楚了。
我拍了拍兄弟的肩膀說道:“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交個我們處理。”
我給蕭凡使了個眼色,他便帶著幾個兄弟先打頭陣,而我也緊跟著過去,這裡是老式的筒子樓,因為還住了一些老人和一些普通的民工之類的,這地方顯得有點髒亂,躲在這種地方倒是不容易被發現。
我們接近了他們所在的那棟樓,因為是晚上,大多數人都休息了,筒子樓裡很安靜,他們的房間就在二樓上,從樓下抬頭往上面看,一點動靜都沒有,房間裡也黑漆漆的。
我猶豫了一下便對蕭凡說:“我等會兒帶著兄弟衝前面,你帶兩個兄弟從這裡爬上去,我們前後包抄。”
蕭凡說:“不能讓你冒險,還是我衝前面吧。”我說沒事,行動吧。徐傑跟我一起,直接從只能容一個人上下的狹窄樓梯上去,到了二樓的門口,門是那種很普通的門,輕而易舉的就能踹開。
我站在門口沒動,打了個手勢讓兄弟們站在兩邊,同時也抽出了手裡的傢伙,我一隻手拿著一把開山刀,另一隻手則是拿著電筒。
我估摸著蕭凡那邊應該也差不多到位了,然後伸出三根手指頭倒計時,讓兄弟們準備。我的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的,對方肯定是亡命之徒,說不定手裡還有槍。
我猛然提勁,然後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徐傑的動作很快,一個箭步就鑽了進去,然後就地一滾,手中的電筒晃了一下。
徐傑一動,我跟在後面也以最快的速度跟狸貓一樣直接鑽了進去,動作極快。
我們這邊發起進攻,從窗戶那邊突擊的蕭凡也動手了,玻璃窗砰的一聲被打碎,兩個人影鑽了進來,落到了大廳裡,然而整個屋子裡很安靜,似乎他們不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