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毫不猶豫的,謝振生一個耳光扇了過去:“你個賤貨,你把老子拿來待客的東西都吃光了,怎麼了,你故意要落老子的臉面嗎,老子平時他媽的是餓著你了是不是!”
女人被扇了一個耳光,右邊臉腫的老高,她趴在地上瑟瑟發抖,聲音細細的,拼命的搖頭:“大帥,我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但是我沒有……”
“老子能收留你,你伺候老子他媽的都伺候不利索,還想吃飯?”
謝振生怒指著她,煩躁的抬腿一腳踹向她的胸口,女人噗的吐了一口血,撞到櫃子上,疼的她臉色發白,她咬緊牙關,看了我一眼,從她的眼神裡,我能看出,她以為我也是一樣被謝振生找來的女人,她看我的神情裡有深深的悲憫。
我淡淡的挑了挑眉,沒說話,謝振生當著我的面兒這麼對他的姨太太,目的就是警告我,他不好惹,更不是什麼君子,不打女人那套在他這裡完全行不通,所以等會他要跟我說的話或者要我做的事,我若是不做,今天兒估計不能善了。
那女人連滾帶爬的出去了,經過我面前的時候,我能看到她敞開的衣領露出胸上那一大片剛剛被踹出來的淤青。
謝振生又把笑臉端了出來,只是那笑容看起來很是難看:“沈小姐,明人不說暗話,我想請陳少帥,可他貴人事忙,總是沒有時間,我的人在外頭等了足足一晚上都沒有等到他,我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請你了,畢竟,你也是他的未來夫人,有什麼,我和你說,也是一樣的,對不對?”
我眯了眯眼,極其戒備的道:“謝大帥說的話我倒是聽不懂了,他做的事通常也不會告訴我,謝大帥要跟我說什麼,可以,但是我並不能保證他會聽進去。”
謝振生的聲音陰沉了,不少,他冷笑了聲,轉了個話鋒:“得,既然如此,我就和沈小姐先說說關於沈小姐的事兒。”頓了頓,他道,“我女兒,謝心蕊,是沈小姐害的吧?”
我笑出聲來:“謝大帥是不是誤會了,我和謝小姐本來就素不相識,但是正好不知道怎麼的就也算認識了一兩日,我怎麼會害她,我又有什麼理由去害她?”
謝振生嘭的一聲把手裡的雪茄丟在地上狠狠的踩爛了:“誰都不知道心蕊得了病,可沈小姐偏偏知道了,還能拿到心蕊的檢查報告,你現在告訴我不是你害的,不是你害的,你怎麼知道的,未卜先知嗎?”
我眼底閃過一瞬間的驚慌,可立即就斂去了,我這個時候不能露怯,不然底牌掀盡了,我今天必死無疑。
“謝大帥,您聽過什麼叫做兵不厭詐嗎?”我抬頭迎上他陰冷的目光,“我只是聽說謝小姐的男寵有那種病,而且那種病傳染性極強,可以透過血液傳播,也可以透過……那方面,既然貴千金和那人有過那種關係,那麼染上病的機率可是很大的,報告,不過是我隨意整出來的,就是為了嚇嚇謝小姐罷了,怎麼,難不成謝小姐真的染了病了?”
“沈小姐這張嘴真是死的也能說成活的了,我看不讓沈小姐也感同身受一下,沈小姐是不會懂這種感覺的,來人!”
謝振生一嗓子吼了出來,十幾二十個手下就衝了進來,圍住我各個方向所有的退路,我眉心一蹙,只見著其中有一名看似軍醫的人,手裡拿著針管,表情冷硬麻木,他手裡的針管裝著的是一種乳白色的液體,那種東西,我不用問都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哪怕不是一命歸西的毒藥,也是令人萬劫不復的玩意兒。
“沈小姐,猜猜這是什麼東西?”
謝振生冷笑著看向我,眼神陰鶩駭人。
我握緊了拳頭,深呼吸了一口氣:“謝大帥,你也說了,明人不說暗話,今天請我來,飯也沒見讓我吃,特產也沒間讓我拿,現在倒是要我猜謎了嗎?”
“哈哈哈哈,別說陳季白,我都開始對你有興趣了。”謝振生摸著他下巴的小山羊鬍子,嘖嘖了兩聲,“沈小姐果然是巾幗不讓鬚眉,這樣都不知道害怕,是沈小姐覺得陳季白會來救你呢,還是覺得自己能逃出生天?”
我心下一片的緊張,可面上不顯,也沒有說話,我在盤算著,如果我動手去傷謝振生,到底對於我能有幾分的勝算,如果一分沒有,那我今天該怎麼辦?
謝振生能將我綁到這裡來,想必就是篤定了陳季白找不到這裡,畢竟他才是地頭蛇,而且就算陳季白真的神通廣大的找來了,他這裡也是佈置了千萬個陷阱就等著甕中捉鱉了,怎麼想,都是謝振生佔了上風。
謝振生睨了我一眼,道:“那針管裡的東西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從洋人醫生手裡拿到的,他們管那個叫做什麼,啊,對了,病毒,就是你害我女兒得了的那種髒病的病毒,據說只要從血管裡把這玩意兒打進去,哪怕是個雛兒都能得病,而且也是個治不好的。
沈小姐,你說我往你血管裡打了這玩意兒,到時候陳季白再碰你幾次,他是不是也會染上,那到時候我謝振生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收了南邊的廣大疆土,沒了陳季白,陳木和我都不放在眼裡,而且還能給我女兒報仇,沈小姐,你覺得我這計劃好不好,那句話叫什麼來著,啊,對了,一箭雙鵰,這算不算一箭雙鵰了?”
這簡直是惡毒!
上樑不正下樑歪,怪不得謝心蕊會被養成那樣的性子,敢情她本身就有這樣的一個父親,能養出什麼好的兒女,看來不光是謝心蕊,就連謝君乾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謝振生揮了揮手,毫不猶豫的下命令:“去,給沈小姐,給未來的陳少帥夫人好好的打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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