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嚇得謝心蕊整張臉都沒了血色,她趕緊把紙張接了過去,看了一眼,大失驚色:“你胡說!我……我怎麼可能染病!你是想要嚇我!對!你一定是想要嚇我!我不會被你騙到的!”
“你不信我也沒有關係,本來呢,我打算明天你上船的時候再給你的,畢竟相識一場,正好你要去大不列顛了,這種病搞不好洋人那邊有辦法治,可你今天來找我這麼一鬧,我也不高興了,直接給你算了,你當然可以不信了,你自己去驗一下血不就完了麼?”
我收回了目光,像是想起什麼又多加了一句,“哦,謝小姐,雖然現在咱們女人都崇尚洋人那一套,自由平等民主什麼的,但是認為人呢,還是潔身自好比較好,不然,染了病,可是……要死的呢。”
“你你你你!”
謝心蕊氣的渾身發抖,可手裡拿著的紙張就跟定時炸彈一般,嚇得她根本不敢逗留,轉身就上車走了,我知道,她肯定是去檢查去了。
回到房間,陳季白顯然是剛才的事都聽說了,他好奇的朝我問道:“你那報告哪裡來的?”
“假的唄。”
我斟了一杯茶喝了。
“你不怕她去檢查出來是……”
陳季白的話被我懶洋洋的打斷了,我抿了口茶,笑道:“報告是假的,但是她也確實是有病,我不敢是提前告訴她了罷了。”
“你怎麼知道她有病?”
陳季白刨根問底。
我嘆口氣,雖然我不瞭解謝心蕊,但是前世還是知道點的,這謝心蕊最後好像就是死於這種病,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是發病又大半年了,還被謝振生送去洋人那裡治療,可沒法救治,最後還是沒了。
按照前世報紙上登出來的她發病的時間往前推算,現在她應該已經染上了有一年之久了,只是她還不察覺罷了,等這病潛伏期一過,就會全面爆發,到時候她可就沒什麼好下場了。
只是我等不了這麼久,現在我就要讓她過的生不如死,心裡上的壓力和害怕很多時候會硬生生的擊潰人的所有防線,而且我看謝心蕊也不是那種堅強的人,可能因為這個病提前被發現,她絕對會提前死。
我看向陳季白,輕聲道:“看她臉色不好,所以瞎猜的。”
總不能告訴他,我前世看報紙看到過。
陳季白笑了:“你以為我信你?”
“那不然呢?我又不是神仙,你覺得我還能未卜先知麼?”
我打了個啞謎。
陳季白也不介意,只要我不想說的,他知道他問再多,我也不會說,反正也不是什麼事,他不會放在心上。
“得,既然你能篤定就行。要是她再來鬧,需要的話,我幫你處理。”
陳季白寵溺的伸手揉了揉我的發頂。
我給他也倒了一杯茶,他就著我的手喝了,我道:“按照她的性子,知道自己有病肯定是急著去醫治,應該沒有空來找我麻煩了,但是我們現在畢竟是在謝振生的地盤上,要是他們來為難你,那……”
“他們還不敢光明正大的為難我,但是估計會為難你,誰讓你是我的夫人?”
陳季白自從那天答應了我之後,他吩咐所有的副官都叫我少夫人,連段方騭給他打電話過來訓斥,他都大大方方的說跟自己的夫人在外遊玩,暫時回不去,這氣的段方騭把電話都砸了。
哎,頭疼,真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我是說不想委屈,可……可陳季白這混蛋也太高調了吧,簡直是鬱悶。
陳季白似乎看得出我的想法,他捏了捏我的臉:“沒辦法,誰讓你上了我這艘賊船,你現在可是想下來都下不來了。”
我沒好氣的拍開他的手,鄙夷的瞪他一眼,才要說話,朱漆急急的敲門:“少帥,少夫人,謝振生那邊派了心腹副官過來給你們下帖子,請你們去他們家裡吃飯,車子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要去嗎?”
我和陳季白互看了一眼,這絕對是鴻門宴,去還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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