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住唇,抬手抹了一把掉下來的眼淚。
陳季白怔了怔,半晌才道:“我不希望你因為我……”
“如果你不希望我因為你,你就遠離我,可你又不肯,就讓我私下委委屈屈的做你的情人,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陳季白,你要是真的喜歡我,你就堂堂正正的喜歡,不然,你只能給我委屈,算什麼喜歡?如果是這樣,我也不會讓你這麼委屈我!我不會殺你,可我能要自己的命!”
說著,我撿起丟掉的手槍,立即要朝自己開槍。
陳季白驚了,飛快的躍起,一把奪過我手裡的槍,我冷冷的睨著他:“你能阻止我一次,阻止不了我第二次第三次!今天,我就把話撂下了,要麼就堂堂正正的,要麼,我永遠消失!”
“好,我娶你。”陳季白趕緊把話說出口,急急忙忙的拉住我的手,舉手發誓,“舉頭三尺有神明,若我陳季白真的三妻四妾,絕對天打五雷轟!”
我一愣:“你要娶我?”
陳季白立即就怒了,而且怒氣裡帶著滿滿的緊張:“怎麼了,你又不願意了?”
我猶豫了半晌,哼了聲:“你說娶我就娶我,你當我是什麼!”頓了頓,我嫌棄的瞪了他一眼,“你是要流血流死嗎?”
陳季白連忙低頭去自己幫自己處理傷口,我按住他的手,咬了咬牙,趕緊接過幫他。
到底是受了傷,又流了不少的血,陳季白也不是個鐵打的,上了藥,很快就睡過去了,我不放心,出門去找周霖和朱漆叫了醫生,他們一看屋裡亂七八糟還開了槍,簡直是要驚呆了。
可我什麼都沒有說,對我下藥這一件事,謝心蕊,我不會放過她的!
——
在燕西大飯店住了兩日,陳季白一直的房中養傷,謝君乾的人來過好幾回,他都謝絕不見。
我剛給陳季白換好了藥,陳季白看向我:“謝心蕊的事,需不需要我幫忙?”
“用不著,那女人這兩天我瞭解了一下,就是個繡花枕頭,要不是她是謝振生的女兒,也囂張不起來,不過她囂張也到頭了。”
我淡淡的勾了勾唇。
陳季白笑了:“我就喜歡你這蔫壞蔫壞的樣兒,你打算做什麼?明天那船就要起航了,你就算不去了,可她還是要去的?”
“誰說我不去了?”我冷嗤了聲。
陳季白急了:“你去什麼去,老子同意了嗎?你現在從頭到腳都是老子的女人,你還想去哪裡?”
我沒好氣的把他按回床上:“你能不能斯文一點,那麼粗魯。”
“斯文個屁!”陳季白咬牙切齒,似乎我要是胡說八道,他能把我給撕了。
我撇撇嘴,只能服軟:“我沒說我去大不列顛,我只是說……你就別管了,好好養好你的的傷,要是訊息傳出去,堂堂的陳少帥自己開槍打自己,別人還以為你瘋了。”
“你真的不走?”
陳季白懷疑的審視著我。
我把被子拉過蓋在他的身上,突然壞心的問:“我走了,你會怎麼樣?”
陳季白哼了聲:“你以為我就去不了大不列顛?”
“你這麼多事要做,還能漂洋過海去嗎?”
我表示不信,想必段方騭之前給我這麼一張船票,肯定也是這麼覺得的,堂堂陳少帥,更何況現在陳木和就陳季白一個兒子了,更不可能走的掉。
陳季白倒是笑了:“沒聽過為了美人不要江山的麼,漂洋過海不只是你能,我也能,媳婦兒都跑了,我難道還能無動於衷?”
頓時,我愣住了,我不知道他這是在騙我還是在說真話,可眼下他能說出這樣的,說實在的,我心裡有點暖。
可陳季白這粗魯的土匪,下一句就破壞氣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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