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轉念一想,眼下陳季白和我在一起的事算是一覺爆出去了,估計整個西平城都炸開鍋了,要不是陳木和和段方騭要處理自己大兒子怎麼就好端端的就成了東瀛天皇的私生子的破事,估計要來找我麻煩的。
沈公館那邊定然也知道了,既然如此,潘向東也不會不知道,如果是這樣,那他應該不敢動苗苗。
都說打狗還要看主人,他們以為我是陳季白的人,應該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為難苗苗的。
我胡思亂想的想著,折騰半宿終究是睡著了,可這一覺睡的很是不踏實,一個夢接著一個夢,睡的我的又累又困。
迷迷糊糊,我聽到牆上的鐘咚的敲響了,我一個激靈,猛然的坐了起來。
只見陳季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坐在我房間的桌子旁,邊喝茶邊看報紙。
不得不說,陳季白這衣冠楚楚的模樣,再配上他那張妖孽一般的俊臉,看起來就像是個西洋紳士一般,可我知道,他就是個下流的土匪!
他頭也沒有抬就問道:“一起床就在心裡罵你男人?”
我嗤了聲,踢開被子下床,越過他徑直進了浴室洗簌。
再出來的時候,他抬頭了,拍拍右側的椅子,示意我坐下,很快就有副官端了早餐進來。
我見門口有人守著我出去不去,只好安分的坐下,眼睛一抬朝陳季白麵前那一碗湯看過去,脫口而出的問:“你那是什麼湯,黑漆漆的。”
陳季白笑,推過來,饒有興趣的道:“鹿鞭湯,補腎養精氣。”
我一愣,反應過來了:“你還需要吃這玩意兒。”
陳季白徹底笑出聲,順著我點點頭,一本正經的道:“不吃這個,怎麼賣力伺候你,一個不小心怕被你榨乾了,我到時候不是很糗嗎,索性就提前補補了。”
這話說的,簡直是……
我又羞又惱,咣噹的就把他那湯推地上,摔的粉碎,湯也飛濺在白色的毛毯上,我轉身就要走,陳季白長臂一伸直接將我拽了回來,按著我坐在他的腿上:“我這輩子第一次討好女人,倒是被你當驢肝肺了,逗你的,那湯是田七湯,去淤的,那天你和南野龍一在那,身上撞出幾處淤青,老中醫說喝這湯好,你倒是個暴脾氣,好好的湯就這麼摔了,也不知道心疼,我可是一早就燉到現在的。”
“你……你燉的?”
我吃了一驚。
他嗯了聲,拿過紙巾給我擦手,勾著我的長髮別到耳朵後:“你這樣的,又不溫柔又不賢惠還有點惡毒,除了我,哪個男人能降得住你?”
我別開頭:“什麼時候放我回去?”
他問我想什麼時候。
我皺眉直接說:“今天。”
他後仰靠在椅背上,捏著我的腰:“若我說不行呢?”
我扯住他的衣領,一臉兇狠:“那你想怎麼樣!要我說什麼時候,你又否決我,那你何必問我,弄得你很民主似的!”
我炸毛的模樣兒,反而令他覺得十分有趣,他笑意深深,視線掃過我低垂下來的衣領,他朗聲的笑:“陪我睡一覺,我就讓你今天回去,不然就等我什麼時候辦完事兒了再一起回去。”
聽著這話,我立馬就跳下,可腳在落地,他就從背後攬住我,將我又按著坐了回去,柔聲的勸著:“過一段時日再回去,西平城,正亂著。”
本以為他說的是陳木和和段方騭在查南野龍一的事才讓西平城顯得亂,但是又覺得不像,我側頭盯著他:“為什麼會亂,你是……知道什麼了嗎?”
陳季白盯著我的眼睛,諱莫如深的道:“按照我的理解還有探子回來的訊息,你認識的人裡應該會有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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