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大少想了想,也點點頭,有些急不可耐的前傾:“確實如此,那對父子就是老頑固一樣,還不如以前陳駿琛當道的時候,給了我們多少方便,算了,不說這些,陳駿琛都瘸了,對了,你的計劃是什麼,刺殺陳木和可不簡單,而且你確定讓沈千尋栽贓就……”
屏風後的男人淡淡的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懶懶洋洋的提醒:“小心。”
鍾大少一愣,立即反應過來快步朝門口走來,我迅速閃身躲到一旁堆積的箱子後面,連呼吸都不敢大聲而。
他推開門看了一圈,沒有找到人,撓撓頭,又回去了,不由得道:“你也太小心了,這裡是你的地盤兒,還能有外人?”
屏風後的男人笑了聲:“驚弓之鳥,用你們的話來說。”
門被兩個東瀛人關上了還守在門口,我肯定是不能再過去聽,從那間房溜出來也沒想著真的能逃跑,不過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陳駿琛驗證我的想法,只是陳駿琛沒有找到,倒是見到了一個屏風後躲著的男人。
這男人,更像南野龍一。
我悄無聲息的又從隔壁的窗子爬了回去靜觀其變。
到了晚上,剛吃過飯,上川玉子就進來了,說是帶我去什麼地方,陳季白正好在,讓我配合著演一場戲。
我沒有拒絕的餘地,只問了一句:“我妹妹呢?”
上川玉子看我一眼,沒搭理我。
一路上,我仍舊是被矇住了眼睛,可眼睛看不到,聽覺就顯得尤為的敏銳,我身邊坐了一個人,是個男人,是卻一直在盯著我看,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可我鼻子一向靈光,能嗅到他身上有傷藥的味道,而且和我給陳駿琛上的藥如出一轍,我心裡提了個醒兒。
車子停下,我被帶到包房跟前才允許解了眼睛上的布條,上川玉子的槍在我背後頂了頂,警告的道:“今晚你好好配合,只要配合好了,我們會先放了你妹妹,不然,你知道後果。”
我沒吭聲,上川玉子伸手把門給推開了,頓時裡頭濃烈的菸酒味一同齊齊的朝我席捲而來,如同浪潮一般,我差點憋得紅了臉。
陳季白坐在沙發上,上身的軍衣開了幾顆釦子,露出來的胸肌處都是女人的唇印,顯得曖昧的很,他腿上躺在藍珺瑤,那女人打扮的極其妖嬈,手裡撥著葡萄遞過去喂陳季白吃著,陳季白時不時故意咬她手指一下,逗得她咯咯咯的笑出聲兒來。
我知道他們是要我對付陳季白,但是陳木和還沒到,今天是什麼意思,是他們計劃有變還是提前了?
上川玉子帶著我進去,我才發現,那個南野龍一也坐在那裡,身邊好幾個美人陪著,喝酒都喝了好幾瓶了。
當然還有不少杞縣的權貴,陪著的有不少的姑娘,還有起來唱小曲兒的,打竹板兒的,反正十八般武藝樣樣齊全,為的不過是討好這些金主博個笑臉。
藍珺瑤見我來了,坐起來,挑釁的一屁股坐在陳季白的腿上,雙臂圈住他的脖子,想要親他,可陳季白懶懶的推開她:“坐好。”
說著,陳季白起身了,藍珺瑤不滿意的嘟了嘟嘴,可也不敢怎麼樣。
陳季白也沒跟我說話,就像是不認識我一樣。
我心裡憋得要命,又不知道他們帶我來這裡到底要做什麼,只覺得渾身都難受,我突然起身,上川玉子壓低聲音警告我:“沈千尋,你……”
“怎麼了,人有三急,去方便不行嗎?不然你跟著我?”
我豁出去了,反正他們帶我來肯定是要我做什麼,只是現在時機還沒到,他們根本不敢拿我怎麼樣,那我出去一下有什麼不行?
上川玉子剛要說話,陳季白就笑了:“我陪她去。”
我沒搭理他,也不搭理上川玉子,快步的就走出去了。
陳季白亦步亦趨的跟在我的身後,我看著他就想到他和藍珺瑤的破事,心裡的氣是不打一處來,可我心裡也有不少的疑惑確實想要說,但是我相信即使上川玉子不親自跟著我,這周遭也有人,我要是真的透露了什麼,別說我,就是沈白卉那是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