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駿琛!
我呼吸一緊,安慰著著自己,不一定是陳駿琛,人有相似,聲音也有相似也不一定,畢竟不過是短短的兩個字,不能說明什麼。
而且最主要的是,陳駿琛是坐輪椅的,這個人站的穩穩當當的,應該不會是陳駿琛才對。
男人將我扶著站好了,那個東瀛女人的槍又抵在了我的腦門上:“沈小姐,走路當心了,不是每回運氣都那麼好的。”
我沒吭聲,只挺直了腰桿往前走。
重新回到了一間屋子裡,東瀛女人轉身走了出去,門吧嗒的從外頭鎖上了。
門上有一扇小視窗,東瀛女人的聲音從小視窗傳來:“沈小姐,我們主人說了,讓你好好考慮,明天在給答覆。”
劃拉。
門上的小窗被關上。
我一個人安靜的坐在床上,眉頭深鎖。
——
“主人,饒命啊!”
一個人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磕的額頭都腫了也不敢停下。
處在暗處的男人,他坐在輪椅上,手指撫摸在手裡的槍上,東瀛女人看不下去,忍不住上前:“主人,你饒了佐藤秀中吧……”
“玉子,你和秀中跟我多久了?”
男人漆黑深邃的瞳孔微微的一縮,聲音冷厲。
上川玉子抖了抖,低了頭:“從被主人救下到現在已經十五年了。”
“十五年。”男人冷笑了聲,“這麼長時間了你們還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要你們何用,這不是遲早壞了我的事嗎?”
上川玉子不敢說話,佐藤秀中立即爬著上前來,拉住男人的褲腿:“主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在沈千尋面前賣弄,什麼東瀛皇軍那些話我不該說,我……我就是一時間頭腦發熱,我想嚇唬嚇唬她而已……”
“記不記得我說過,永遠不要小看沈千尋?”
男人抬腿,一腳把佐藤秀中給踹開,緩緩的站了起來。
上川玉子嚇得趕緊也磕頭:“主人,我們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求你……”
“出去。”
男人冷冷的下令。
上川玉子趕緊把佐藤秀中拽起來,踉踉蹌蹌的退下去了。
男人一個人在房中,沒有開燈,他慢慢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輕輕的晃著喝了一口,嘴角微微的上揚:“沈千尋,你看出來了,是嗎?看來,若是我不做些什麼挽回一下,你真的要懷疑到我頭上來了。”
——
我從門上的小視窗看出去,外頭一共守著四個人,我要硬闖出去根本沒有可能,更何況我身上的槍早就被搜走了,我現在算是毫無縛雞之力。
夜半時分,我剛剛入眠,咣噹的有人倒下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我猛然的坐起來,警惕的將水果刀拿在手上,門悄然的開了,印著外頭的光,我能看到四個守著的人有兩個倒下了,另外兩個似乎氣呼呼的拖著一個人,那人好像暈倒了。
“丟進去!”
“一個該死的瘸子也敢來救人!真是活膩了!”
“按照我說的,還不如殺了算了。”
“那不行,主人說了,要留著,丟進去和沈千尋關在一起。”
我握緊了水果刀,馬上就看到兩個東瀛人把一個人拖著丟了進來,然後碰的又再次關上門出去了。
躺在地上的人處於黑暗中,趴在地上,我看不清楚,而且他一動不動,就像是死了一般,很是奇怪。
我連忙伸手去開了燈,握著手裡的水果刀一步步的往前移動,我伸腿踢了踢他的腰,他沒有反應,我叫了聲,他也沒有反應。
蹲下來,我將他翻了個身子,瞳孔陡然的一縮,是陳駿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