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堪堪的退後了兩步,卻赫然發現沈白卉那條手鍊就掉落在門外,我一怔,上前伸手去撿起來,這確實是沈白卉的不假。
是不是……
是不是我這個時候應該回去搬救兵?
念頭才起,宅子裡就有人尖叫了聲:“啊!”
是個女人的叫聲!
我急了,一把推開門奔了進去。
砰!
木門在後面被關上,我渾身一僵,身後小跑過來一排的小兵擋住我的去路,我皺了皺眉,前方的一扇門徐徐的開啟,一位顯得很是洋氣的貴婦人側臥在那裡,旁邊有人給她點著煙,她吞雲吐霧的樣子格外的熟練。
“沈小姐,竟然是你。”
秦蘇蘇緩緩的走了出來,她身上穿的正是那一套與沈白卉打扮的極為相似的衣裙。
也就是說,剛才引我來的人就是她!
我捏緊了手裡撿到的鏈子,既然這鏈子在秦蘇蘇手裡,而且她剛才就是假扮沈白卉將我引來的,那麼說明沈白卉確實在她手裡,我並沒有猜錯。
只是那個在抽大煙的女人……是誰?
“我妹妹在哪裡?”
我盯著秦蘇蘇,垂在身側的手一點點的握緊了。
秦蘇蘇淡淡的笑了笑:“白卉小姐啊,在我這裡做客呀,你們沈公館一天天的那麼多事,她在我這裡很清靜,她也高興呀。”
我沒有說話,只警惕的盯著她。
秦蘇蘇看我一眼,又道:“你想見她,那也不是不可以的,你把事情交代清楚了,解決掉了你的嫌疑,那自然可以讓你們姐妹見面。”
心裡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我擰緊眉頭:“你要我交代什麼事情?”
秦蘇蘇嘟了嘟嘴,嘆息了聲:“剛才我設了局,用這份密函引蛇出洞,只要跟著我來的那肯定是鍾毓閩那邊的奸細,而我們,在這等到你,沈千尋。”
轟隆!
我反應過來了,這坑挖的可不只是有點深,而是非常深!
秦蘇蘇手裡的密函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我過來的時候是因為她的衣服和手鍊,只看著背影我把她當成了沈白卉。
只是,如果我現在這麼解釋,她大可以說她的打扮和衣服都是最普通的,西平城有多少個女人這麼打扮和穿衣,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而且手鍊現在就在我的手上,我說這個根本沒有說服力。
想來,秦蘇蘇也是知道我解釋不清楚,所以才給我設了這個死局,就是要光明正大的栽贓我,而且如果入罪了,這奸細的罪名可是要吃槍子兒的。
好!真狠!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冷冷的道:“秦蘇蘇,你故意引我來這裡,就是要陷害我吧?”
“沈小姐,你是誤會了吧,我確實設了局要引來的可是奸細,這裡所有人都知道,可你來了。”秦蘇蘇不緊不慢的勾唇,“沈小姐,你還是好好的承認吧,興許還能寬大處理呢。”
“我……”
我的話還沒說完,那個抽大煙的女人猛然坐了起來,手裡的煙桿子咣噹的摔在地上,頓時斷成了兩截。
所有人齊刷刷的跪下磕頭:“夫人,請息怒。”
女人打量了我一眼,嫌棄而不耐煩的擺擺手:“蘇蘇,你和她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一個奸細,直接給她上大刑,就不怕她不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