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靜的喝著牛奶,春雨點點頭,轉身跑了出去。
喝過牛奶吃了點麵包,我下樓去舅舅的書房找幾本書看看,昨晚舅舅鄙夷的說我沒看過幾本外國名著跟我說話都拉低他的檔次,我這不服氣,好歹我也是活過兩輩子的人,見過的多了,哪怕我沒去留過洋,學識上不足,但是也不至於被舅舅這麼鄙視吧。
我隨手找了本巴爾扎克的《歐也妮?葛朗臺》和列夫?托爾斯泰的名著《戰爭與和平》,坐在那裡就開始看書。
嗯?
我剛剛翻開書頁,裡頭一張照片就這麼掉了出來。
是一張黑白的老照片。
我彎腰把照片撿起來,上面站著十幾個學生,一個個的都笑容飛揚,手裡還舉著一把旗子,上面幾個字是:歡迎東瀛學者來西平交流學習。
嗯?
我仔細的辨認了一下,其中一人竟然是年輕時候的外祖父,也就是說這照片是外祖父年輕的那個時期拍的,一起的其他的學生到現在還在的話,應該年紀也不小了,他們的兒子或者女兒應該也是舅舅那個年紀了。
咦?
我突然看到了一個女人,這女人長得……
“在我書房幹什麼?”
舅舅正好回來了,他推門進來,見我拿著這照片,有些蹙眉。
我撇撇嘴,晃了晃手裡的外國名著:“你不是說我沒看過這些書麼,我就來補課唄,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有一份檔案沒有拿,要趕緊拿去發個電報。”舅舅瞪我一眼,走過來在我旁邊的抽屜翻出一個信封,又看了一眼我拿著的照片,“你外祖父以前和東瀛地方學者交流的拍照留念,喏,這日本女人還追過你外祖父呢。”
舅舅指著的女人就是我剛才覺得眼熟的那位。
我忍不住道:“舅舅,你不覺得她長的很像……”
“這女人叫南野靜子,早就死了幾十年了,不和你說了,你自己看吧,我先走了,今天很忙。”
舅舅拍拍我的頭,拿著檔案快速的出去了,完全沒主意我在說什麼。
我嘆口氣,撇撇嘴,手指輕輕的在那個女人的臉上點了點,雖然說死了吧,但是我還是覺得長的和陳駿琛有幾分相似。
只不過這世界上人這麼多,各種各樣的人都有,偶爾有一兩人眉眼之間有幾分相似,也不足為奇了。
我搖搖頭,沒有多想,把照片又塞回了書裡。
雖然是沒有多想,但是那女人的名字我卻記住了,南野靜子……
不知道怎麼的,我又想起了南野龍一,怎麼東瀛人都愛姓南野麼?
我嘆口氣,拿著兩本書出去了。
在房間裡待了一會兒,春雨就帶著一名男人進來了:“侄小姐,這位是郝軒。”
哦,那兩位軍官的其中一位。
我打量了他一眼,倒是個帥氣的白嫩小夥子,我微微一笑:“只有你來了,那還有一個呢,這是不來了呢,還是要考慮?”
郝軒挺了挺胸,一本正經的道:“沈小姐,軍令不可違,少帥吩咐我們來跟著你,那我們即使是不甘願,但是也必須執行,但是……”
我臉色驀然一沉,冷冷的嘲諷:“不甘願就滾蛋,還來這裡做什麼,給我下馬威還是擺譜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