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樹怒的猩紅了眼睛,恨不得掐死了我,他揚手又是一個耳光朝我打過來,我起身一把握住他的手肘,冷冷的看向他:“父親,打人總要有個原因吧!”
“你還敢犟嘴!”沈嘉樹甩開我的手,指著我吼,“是你自己說的不喜歡陸成吧,是你安排了那些事逼著陸成在眾人面前向雲姵求婚逼著他們訂婚吧,現在又不甘心了是嗎,竟然讓人去非禮雲姵!沈千尋,你這蛇蠍心腸啊,我沈嘉樹怎麼會有你這麼無恥的女兒!”
果然,這就來了。
我冷冷的一笑:“父親,我什麼時候找人去非禮雲姵了!你說清楚!”
“你還敢要我說清楚?那個吳柳今天去醫院非禮了雲姵,要不是陸成去的及時現在早就釀成大禍了!”沈嘉樹握緊了拳頭,氣喘吁吁的吼,“趕緊給我滾下樓跪著給雲姵磕頭,她若是不能原諒你,你這輩子就給我跪到死!”
說完,沈嘉樹拽著我拖著我下樓,苗苗想要過來幫我,可我搖搖頭,示意她不要過來。
我被沈嘉樹拉的跌跌撞撞的到了樓下,安雲姵窩在陸成的懷裡嚶嚶的哭著,陸成拼命的安慰著心疼的要命。
見我來了,安雲姵和陸成雙雙的朝我看過來,眼睛都是同等的憎恨和憤怒。
安美齡朝我衝過來,抓住我的頭髮拼命的扯:“賤人!你敢讓人來禍害我女兒,我打死你!”
“走開!”
我用力推開安美齡,她咣噹的一聲坐在地上,開始撒潑哭鬧:“天啊!老天啊,你看看啊,書慧姐,你看看啊,現在千尋做了這樣的事,不僅不知道悔改,還……”
“我做了什麼事了!你女兒被人欺負被人禍害關我什麼事?”我冷冷的睨著她,不為所動,“你說吳柳是我叫去害雲姵的,你有證據嗎,所有在成衣店圍觀的百姓都能為我作證,他三番四次的來我的成衣店鬧事,那是因為你叫他過來問我要賠償,我只是叫他去管你要錢,我有哪一句是讓他去禍害雲姵?你別以為我沒有母親幫忙,孤立無援,你就能含血噴人!你要是有證據,就現在跟我去衙門!”
說著,我也不管沈嘉樹的怒意,直接去拽坐在地上的安美齡。
安美齡嚇呆了,尖叫著不肯動:“老爺!老爺救命啊!大小姐是瘋了啊,做錯事竟然不知道……”
啪!
我揚手就給了安美齡一個耳光,所有人都嚇得安靜了下來。
沈嘉樹怒喝:“沈千尋!你給我跪下!”
“你有什麼資格要我跪!”我也怒了,一個好歹不分的父親,我要來何用,“我什麼都沒有做,你就來打我,現在還要我跪下!你憑什麼!”
“就憑我是你的父親!你也姓沈!”沈嘉樹沒想到我竟然敢公然反抗他,他怒的兩額的青筋都在跳動,“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一個千金大小姐,動不動的就動手打人,罵人,還陷害你妹妹!丟盡我沈家的臉!”
“你要是不樂意,那我就不姓沈!”我嗤了聲,握緊了拳頭,渾身繃緊,“姓沈有什麼了不起嗎?是我求著你給我這個姓嗎?黃天在上,黃土在下,我有沒有害過安雲姵,你心知肚明!她被人禍害了,難不成不去找施暴者,竟然來找我嗎?有沒有天理了!走啊,去衙門啊,咱們把證據都擺出來!我看看衙門的青天大老爺站在誰的那邊兒!”
“你你你!”
沈嘉樹被我這話震的瞪圓了眸子。
我知道他不敢去衙門,這樣的醜事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再說了,這事確實跟我沒有關係,只要去問問就知道了,哪怕是吳柳誣陷我也不可能成立,因為當時在成衣店的時候所有人都聽到我是怎麼說的。
只是安雲姵糟了罪,還被醫院這麼多人看到了,她一哭,沈嘉樹就心軟了,就管不住脾氣了,可沒想到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逆來順受的我了。
安雲姵和陸成也明顯沒想到我現在就跟一個刺頭兒似的油鹽不進滴水不入,安雲姵恨得要死,可她也知道現在就這樣也入不了我的罪。
正在我和沈嘉樹彼此都惡狠狠的對視著,安雲姵兩眼一翻,暈倒在陸成的懷裡,陸成大叫:“雲姵!雲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