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陸湘湘又淡定了,反正懷錶就在自己的手裡,沈千尋不在也好,她死的也能說成活的,沈千尋就算真的是撿來的,她也會硬說成是偷的,她倒是要看看這次沈千尋得罪了陳大帥還有什麼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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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雅齋。
陳季白的書房,裝潢的底蘊是自己的味道,可也有不少西洋的擺件,牆上的鷹嘴西洋掛鐘就很是搶眼。
他閉眼靠在一張藤椅上,身上的白色襯衫開了幾顆紐扣,露出精壯的胸膛,手裡握著一枚銀色的打火機,剛毅俊美的臉在旁邊的一盞落地燈的映襯之下更顯得英氣逼人。
我抿了抿唇,站在他跟前,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小兵已經安靜的退了出去還關上了門,一時間,明明的晴朗白日,可在屋中卻讓我覺得有種夜幕降臨的錯覺。
也不知道陳季白是不是睡著了,如果我這個時候溜了,是不是……
還沒想完,陳季白那雙鋒芒畢露的眼睛就睜開了,他睨著我,眼底透著犀利和沉著,吧嗒的一聲,他手裡那隻銀色的打火機被他撥下了帽蓋丟到一邊,雙手撐在藤椅兩側,陳季白利落的起身,邁著長腿走到我跟前,朝我伸手:“東西呢?”
我噎了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懷錶,可陳季白怎麼知道,我不解的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在我這裡……”
“笨,那個女的手裡不是拿著麼,周霖都看到了,先讓人過來通知了我,我還能不知道?”
陳季白屈指重重的敲了敲我的眉心,疼的我本能的抬手捂住。
“不在我這裡,陸湘湘一直拿著沒給我。”我只能如實相告,想了想,還是補充完整,“我去了墓園,遇上了洪幫的秦蘇葉,那東西是他給的,也是他讓我……給你的。”
“嗯,我就奇怪,怎麼又回到你手裡了。”陳季白倒了一杯熱茶過來塞我手裡,“所以,那個女人拿著懷錶來找我父親是什麼意圖?”
我搖搖頭:“不知道,但是估計是她想說那個懷錶是我偷的,似乎如果是我偷的就會發生很大的事情似的。”
“確實是。”陳季白斜靠在一邊,勾著笑,“你知道那個懷錶裡的照片是誰?”
我一愣,抿唇不語。
陳季白主動解釋:“那女的是西平城頭號通緝犯,代號蓮姬,曾經是我父親身邊的高階秘書,在大帥府潛伏了十年,我大哥的雙腿被炸傷再也站不起來就是拜她所賜。
上回你遇到我,那是因為我喬裝打扮混進了洪幫,因為我收到確切的訊息說蓮姬就藏在洪幫裡頭,只不過我在洪幫沒有找到人,倒是在秦蘇葉的房間找到這個懷錶,而且他很鄭重的放在保險櫃裡,我拿走這個懷錶,回城的時候秦蘇葉的人不惜過界進入西平城來追我,也就是你看到的那些人。”
我心裡一緊,原來追捕陳季白的不是搜捕隊的,而是洪幫的人。
也是,如果是搜捕隊的人哪裡敢動陳季白?
“那你讓我拿著懷錶去和平飯店,是要給他嗎?”
我忍不住問出口。
陳季白嗯了聲,道:“是,用懷錶引開他,我去炸了他偷偷存放在北碼頭上的貨,這算是對他一個教訓。”
怪不得,秦蘇葉說了要陳季白等著他來算北碼頭的賬。
事情牽扯太多,我其實並不想知道,但陳季白卻這麼跟我解釋,我有點頭疼。
像是看出我的想法,陳季白長臂一伸,將發愣的我拽入懷中,我本能的掙扎,陳季白將我抵在桌案邊,手掌貼在我的腰上,似乎免得我隔的生疼,他俊龐湊近我,低頭啄了啄我的唇:“你是我的人,該知道的事我會告訴你。”
我下意識的反駁:“我不是!”
陳季白眯了眯漆黑的眸子,手指落在我連衣裙的扣子上,我渾身一僵按住他的手,緊張的問:“少帥,你要做什麼……”